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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血的狂欢(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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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生惊慌的握紧拳头,慌张的说道:“王爷……”

“别那么担心,就当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切磋好了。”

尧圣淡定从容的掸去衣袍上的尘土,手托腮帮子看着他们。

夏生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在尧圣身边坐下,紧张兮兮的看着瑾休坚定的步伐。

月光下,两个影子平和而立。少年间的眸,轻佻中带着友好。

首先开腔的是沈洛男,毕竟今晚他见到了很多过去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怀疑过你是师傅的第一个徒弟,但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潜伏在皇宫里?”

瑾休含笑不语,似乎对自己的事不想多说。

“我知道当初为什么你没死,因为师傅救了你。我也知道你来势汹汹,是为了报仇。可我不知道,也不敢相信,你竟敢对师傅下手?!”

在瑾休的心目中,尧圣是没人可以亵渎的。他给了自己重新的人生,要不是为了了却过去的夙愿,他宁愿陪着尧圣在空圣山到老。

沈洛男故作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对尧圣动杀机是鬼魅图腾的一时控制。现在的他是清醒的,后悔对尧圣所做的一切。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逆风而上!

“不想废话,你比我先入门,你先动手吧——”

瑾休不屑的冷笑,看了眼魂,融入到黑夜当中。

沈洛男泰然处之的一笑,缓缓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风的气息。

魂破风而出,魄迎击而上,一白一红两道光芒肆意争斗。身后的主人冷眼旁观,他们只是想看一下魂和魄谁更胜一筹。

夏生看得胆战心惊,不由握紧拳头:“尧圣师傅,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尧圣淡淡的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师兄弟之间的游戏,我们当看好戏好了。”

“兄弟间的游戏?还看戏?”

夏生无力吐槽,一脸黑线。

这哪是什么游戏,刀光剑影的,四下的土地都开裂了。稍微有点偏差,中招的可就四分五裂了。

漆黑的夜空中,红白相映交错,两人默默的看着对方,赞赏的扬起嘴角。

此时,风轻夜柔,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融洽……

静的海面只是波涛汹涌来之前的伪装,在魄和魂最后一下的撞击中。魄抵不过魂的正气,弹回到沈洛男手中时,强大的煞气侵袭了他的身体。

图腾鬼魅瞬间占据了脖子,如鬼魅的藤蔓一般延伸到了脸上。

尧圣惊慌失色的起身大叫,没预料到鬼魅图腾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速。

瑾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沈洛男脸上的图腾迅速蔓延延伸,他痛苦不堪的嘶吼着,左手一直在颤抖。他似乎在极力克制,体内另一个灵魂在涌动!

夏生手足无措的直跺脚,看着尧圣凝重的神情,讷讷的喊了一声。

他没有作答,他清晰的记得那个传说。魄的剑身里面住着无数个怨灵,执剑的人若全身被鬼魅图腾所覆盖,那他将会成为下一个怨灵。过去的秉性会被磨灭,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

无缘由的,一股冷风席卷了全身。瑾休咬了下嘴唇,皱着眉头转头看着尧圣:“师傅,他怎么了?”

尧圣的眉头越来越紧皱,淡淡的说道:“唯一的办法是把魄毁掉”

瑾休一脸黑线,他从古书中看过关于魄的记载,这柄邪恶的剑与天地同在。别说毁灭它,就是驾驭它都很困难。

这时,沈洛男痛苦的吼叫声刺痛他们的耳朵。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尧圣的身上,指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尧圣无语的努了努嘴唇,面对两人可怜巴巴的眼神,有点无力吐槽。

我只是半仙,别当我是神!我不是万能的,自己不会想想办法呀!

瑾休静静的看着,抚摸着下巴细想。魄至阴至邪,要想毁灭它不是那么容易。可是不把魄毁灭了,沈洛男的生命堪忧。也许只有——

“哈哈,猎杀时间到了——”

鬼魅图腾已经占据了他的下巴,眸子更加猩红,让人不忍直视。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假设不能把魄毁灭,那只有把魄所寄居的主体给打崩了!

确定之后,尧圣扯着嗓子对着瑾休大吼:“小修子,假如你没把握把魄销毁,那你也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瑾休一怔,眉头皱的更紧。尧圣的话再清楚不过,要么魄,要么沈洛男……

夏生也听出了话里的端倪,不顾姿态拽着尧圣的肩头怒斥:“你们不能杀了王爷,你不是他的师傅吗,你一定要办法救王爷的——”

尧圣很想一巴掌把他拍晕算了,在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过来烦他。

采取了自动忽略模式,抬头焦虑的看着半空中的他们。

沈洛男即将堕入魔道,成为魄剑身内的下一个怨灵。空洞的眼神看着瑾休,忽然魅惑的笑着。

也许,正如尧圣说的,只有毁灭才是王道!

几个瞬移,如光速般游走在沈洛男身边,伺机而动。沈洛男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突然间猖狂的大笑。左手通体涨红,尖锐的指甲迅速冒出,指尖是足以刺穿人身体的锋利。

他静静的看着,左眸的猩红退去,灰冷的猫眼,看清隐身在夜色中的瑾休。

突然出手的猝不及防,瑾休惊慌失色的啊了一声。一个纵身瞬间跃到一边,下意识捂住右臂。这时他才发觉,被利爪刮蹭到了右手臂,正火辣辣的疼。像是烈火燎原那般,疼痛不断蔓延开来……

是魄的力量,只要稍微被刮伤,伤口就会产生灼热感,一般人难以忍受。

幸好只是刮蹭到了一点,看了一下没伤及筋骨。但是灼烧感久久不散,麻痹了手臂,限制了瑾休的活动。

尧圣安静思考,他查过关于魄所有的文献,它的上一个主人也是沈洛男这种情况。后来是主人的心得到净化,魄不能再行控制,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要让沈洛男的心得到净化谈何容易,他失去了太多,以至于产生了魔障。

正当他心急火燎焦头烂额,差点七窍生烟的时候,夏生又开始鬼吼鬼叫,面目狰狞的看得尧圣直冒冷汗,心想沈洛男真是什么奇葩都往府里收。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人。拽过正手舞足蹈的夏生,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之后催促他赶紧办事。

夏生半信半疑的看着尧圣,直到对方凶神恶煞的抡起拳头,他才跑了起来。

目送夏生离开后,尧圣算了下时间。抬头看着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徒弟,祈求时间能慢一点。

魂落在了下风,不是瑾休抵不过沈洛男,而是他的戾气太重。

一记横扫千军,瑾休用魂勉强接下,几个翻身落回了尧圣的身边,气喘吁吁的咳嗽了起来。

尧圣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拿过魂悠闲的做着热身运动。

“师傅,还是我来吧——”

瑾休心想,你都三百多岁了,一晚上运动太多不好。

尧圣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道:“小心你的哮喘又犯了,还是看师傅的好了”

说着一个瞬移来到沈洛男身边,像是玩杂耍一样,灵活自如的玩弄着魂。

沈洛男不屑一顾的冷笑,此时他认不出任何人,只知道挡我者死!

“徒弟,咱师徒俩生活了那么久,也没好好玩一下。今晚就当陪师傅耍耍好了,你没意见吧?”

沈洛男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用魄指着尧圣,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

尧圣没有要进攻的意思,继续玩耍着魂。

“你和师傅我相处的那一年里,你是觉得学医好呢?还是习武好呢?还是当个散人好呢?或者当个半仙更好?”

沈洛男突然懂了,尧圣在拖时间,虽然他不知道他要时间干什么。此刻的他只想快速解决掉他们,之后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招,魄的速度快到让人头脑晕眩。

尧圣不动声色的举起魂,精准无误的挡住了魄的神出鬼没。

沈洛男身子一震,眼神显得更加欣喜,飞身过去抓住魄,采取了连续攻击。

尧圣漫不经心的抵挡着,身子微微后倾,躲开了魂和魄之间剑气的冲撞。他一直注意着门口的方向,等待自己最后的王牌。

“师傅,您悠着点,徒弟休息好了就上——”

瑾休调皮的喊了一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抱着双臂安静看着。他们之间不是在斗争,更像是唯美的共舞。红白交融,绚丽夜空。

沈洛男用力一记重锤,尧圣只感觉虎口发酸,借力卸力翻转到了一边。他嘀咕了几声,跃上高空查看通往须弥王府的道路,幻想能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可惜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该死的夏生也没回来。

听见沈洛男张狂的笑声,尧圣顿了顿神,握紧魂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没有嬉皮笑脸和玩杂耍的心情!

角的笑稍微收敛了一下,他自认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是鬼魅图腾让他有了这无端的自信,还是突然迸发出来的自恋。他抚弄了下迷离在眼前的青丝,突然怪吼一声,魄气吞山河不能阻挡!

尧圣将所有的内力都放在了魂上面,他不指望能伤得了沈洛男,他知道这场战役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托着他比较靠谱。

无数道凌厉的剑气挥舞而来,都被魂建起的罩气瓦解粉碎。他躲在魂的后面,细细打量着疯狂进攻的沈洛男。他的剑术很精湛,从刚开始教他使剑就知道。

不消几分钟的功夫,魂的罩气被粉碎。尧圣握着魂退回原处,艰难的转头看了眼门口。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沈洛男如鬼魅般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手中的魄随之砍下。

仓皇接下,感觉魄分裂出的剑气撕裂着皮肤,脸上渐渐划出了几道血痕,鲜血随风飞舞。

瑾休大惊失色的站起,焦急的大喊一声:“师傅,小心!”

尧圣郁闷的屏气凝神,心想,难道我不小心吗,只是沈洛男突然武功精进,再怎么小心也没用!

他嗅到了胜利的气息,就像天空即将破晓,谁也不能阻止他的蜕变成魔!

看着鬼魅图腾逐渐向眼睛蔓延而去,尧圣惊慌的大叫了一声。

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知道要的人要了!

勉强分神转头,看见夏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浅素衣装的女子,似曾相识。

沈洛男的霸气减弱了很多,尧圣估摸着他也看见了那个女子,不由心头一喜。

一个分身落到一边,魂拄着地面,单膝跪下喘息。

沈洛男痴迷的看着那个女子,在月光下倍显孤单和可怜的女子。突然,内心最深处悸动了,泪水缓缓漫出眼眶,鬼魅图腾快速锐减消退——

瑾休纳闷的看着怪异的沈洛男,再看看那个女子。她有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此时正看着沈洛男,充斥着心疼和爱意。

“师傅,她是——”

尧圣缓缓站起,专注的看着沈洛男,沉重的松了口气:“她是洛男最深的羁绊。”

瑾休蹙眉表示不解,再次看向沈洛男时,他痛苦的嘶吼着,全身绽放着刺目的光芒。鬼魅图腾迅速消减,随着魄的落下,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夏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拍了下小宠的肩头,热泪盈眶。

小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破的碎片。更加不知道夏生半夜叫自己来王府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换上这身衣服?她只知道,沈洛男的叫喊声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牵扯着自己的心,痛得难以呼吸。“

尧圣瞬移而去接过魄,快速的将两柄剑和在一起。魄先是不老实的挣扎着,企图从魂的身边逃离开来。尧圣默念了几句,魂的光芒愈加强大,渐渐把魄容纳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随着光芒的消去,魂和魄都不复存在,在他手上的这柄剑,尧圣给它命名‘涅槃。’

沈洛男痴痴的看着小宠,悲痛难以抑制。他和宠儿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穿着这一套衣服。他把她当成了宠儿,那个自己爱得发狂,却无力挽留的女人……

感觉身心被抽空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释然的笑。

尧圣和瑾休相视一眼,两人同时跃上高空,托住沈洛男的身子,平稳的落回地面。

夏生和小宠飞快的围了过来,泪流满面,难以自控。

这一刻,他睡得很安详。相比以前,这次会做一个好梦……

的风,那时的光,那时的温暖。世界美好的犹如初生,到处都是灿烂的阳光和祥和的花香。他穿着白色长袍,衣摆随风而起。赤脚走在柔软的草地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渐渐的,他看见前面出现了一棵桃花树,上面结着果实,看起来很酸涩。

看着果子压垮了枝头,蝴蝶蜜蜂纷纷来栖息,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浅笑。

他想,在树下小憩片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绿草地,白天空,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桃花树。他安静的靠在树下,似乎想起在等什么人?似乎要给那个人一个交代。

他想不起那个人,即使想破脑袋也无能为力。

他安慰着自己先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他就能想起那个人。或者会忘记去想那个人,这个办法也很不错……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淡淡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似乎重击在他的心头。

他屏气凝神的看去,白光中,少女的身影愈加清楚。瘦弱,单薄,穿着浅素的衣裳。渐渐的,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内心猛然一怔。好像被人扇了一个巴掌,突然清醒了过来。

少女嘴角笑靥如花,踏着欢快的步伐缓缓走来。她抱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婴孩,两人的笑靥是那么相同。

小男孩留着瓦片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变成了月牙。

他静静的看着,心突突的跳着。

他们越是靠近,他的心跳得越厉害,似乎快要跳出来了。

他想起来了,那个少女是宠儿,他曾经很爱的一个女人。那那个小婴孩是——

转眼间宠儿已经来到他面前,坐下后直直的看着他,眼睛里不曾有过怨恨,清澈的让人惊讶。

他激动的想要拥抱他们,却发觉小婴孩盯着他看。稚嫩的小家伙还不知道什么是情感,看了几秒后突然咧嘴笑着。

“宠——宠儿,他是我的儿子吗?我——我能抱他一下吗?”

沈洛男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宠儿如以往一样,乖巧的点头,把小婴孩递给了沈洛男。

他小心的接过,激动的有点手足无措,还好有宠儿的帮忙,孩子才没掉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模样很像他小时候。

婴孩不哭不闹,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洛男,然后自顾自在他的怀里玩耍了起来。

此时他高兴的像得到了整个世界,满满的父爱溢于言表。

宠儿一如既往的温柔浅笑,捡过掉落的桃子咬了一口,嘎嘣脆,酸涩可口。

“太棒了,我终于有我的儿子了!”沈洛男欢呼着,高高的把孩子举过头顶。“儿子,我是爸爸,快叫爸爸——”

婴孩只是咯咯的笑,突然尿了他一身。

沈洛男不介意的憨笑,宠儿急忙擦去他身上的尿,疼爱的抚摸着沈洛男的脸。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她的神情纠结着,从爱上沈洛男的那一刻起就是如此。她原本只是孤苦无依的戏子,深得言安甲宠爱,成了他的四夫人。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原本相安太平,直到沈洛男的出现。

她知道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会带走自己的心,那一天开始,她有了少女怀春的情怀。当毫无保留的爱上他,为他怀上孩子,当他们过了一段甜蜜美好的日子。

他说要带自己走的时候,她第一次拒绝了。她到死都坚定着,即便做出了对不起言安甲的事情,也不能公然背叛和离开他,即便最终被害致死……

婴孩好像睡着了,宠儿脱下长衫在地上铺好,小心的从沈洛男手中接过婴孩,放到长衫上包裹好。看着婴孩安然熟睡的样子,泛滥的母爱逊色了阳光。

沈洛男握住宠儿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宠儿,我知道对不起你。竟然犯了那么大的错误,让人打晕了我,以至于救不了你。我……”

宠儿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浅笑着示意他听自己说。

沈洛男第一次温驯的点点头,痴迷的看着宠儿的脸庞。与那时一样,她美丽依旧,只是过于苍白。

“我没有怪过你,但你为什么要杀二夫人,三夫人和张四他们?”

沈洛男不由怒从心头起,不满的冷哼一声:“言安甲本不忍杀你,要不是黄莹莹和李玫的挑唆,你就不会死!至于张四?他那个禽兽,竟然玷污了你!我没有把他五马分尸,已经算便宜他了!”

宠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温柔的抚平了他眉头的褶皱。

沈洛男顺势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感谢上天让自己还能见到宠儿,还有他们的儿子。

她的身上还是那股幽香,那么天然,那么纯粹。好像她的笑容一样,让疲惫的世人不禁为之振奋。

“洛男,二夫人和三夫人起歹心是因为嫉妒,张四是因为色迷心窍。那你呢?”

“我?我只是为你报仇呀”

见沈洛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宠儿淡然一笑,玩弄着他的手指。

“命运弄人,也许你我本不该相识……”

沈洛男一听就来劲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宠儿,不准你这么说!你和我的相遇是上天注定了的,只是我无力改写我们的结局——”

宠儿顺从的点点头,酝酿了另一段话:“我们只是在时间里错过了,假设你早点出现,我们就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我已经嫁给了老爷,成了他的四夫人,我们之间是不能在一起的——”

沈洛男伤痛的点点头,时间一再捉弄,他去痛恨也没用。

“老爷待我很好,即使到后来是他下令处死我,我也不会怨恨他。”

“言安甲是个好人,不过是个耳根子软,又没主见的男人!”

宠儿没有反驳沈洛男的话,她太清楚他的个性了。

“洛男,宠儿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沈洛男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示意她说。只要能抱着宠儿,即便瞬间白头,他也没有遗憾。他倒是很乐意就这样抱着宠儿,看着日出日落,沧海桑田。

“你爱过若儿吗?”

沈洛男一怔,她不是问自己爱不爱言若熙,而是问自己有没有爱过?她似乎知道了什么?或者想告诉自己什么?

看见他脸上的诧异后,宠儿懂了。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惬意的闭上眼睛。

“我知道若儿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你娶她并不是你爱她。若儿就像我的妹妹,她是个很善良的孩子。我感谢你给了她一段开心的回忆,即便她现在也已经死了——”

沈洛男嘴角止不住的苦笑,瑶沉死了,宠儿死了,言若熙也死了。不该死的都死了,该死的却活得好好的!

宠儿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愤怒,抬头时看见他眸中骇人的危险和愤恨,轻轻的亲吻了下他的唇,然后对着他莞尔浅笑。

也只有宠儿,才能让躁狂的沈洛男安稳下来。

互相慰藉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存。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时间,只有彼此不老的容颜。

互相依偎着睡了一会儿,沈洛男浅浅醒来,看着怀里宠儿婴儿般的睡脸,还有一边自己的儿子,不由幸福一笑。

假设能和他们在一起久一点就好,即便付出的代价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宠儿也醒了,惺忪的大眼睛无辜的打量四周,直到定在沈洛男脸上。

“睡得还舒服吗?”

沈洛男温柔的问候,俯身轻吻了下她的眸。

宠儿伸了下懒腰,如猫咪一般慵懒的趴在他的怀里。

他发现,只要和宠儿在一起,心里就会特别踏实。只要看着她的脸,自己就能忘记所有的伤痛和疮疤。

这种感觉很棒,他有点不舍得放开她。

“宠儿,你说我留在这里陪着你和儿子好不好?”

宠儿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洛男,你还没给儿子取名字呢。”

这是新爸爸的第一件大事,给自己的儿子取一个霸气又温馨的名字。

沈洛男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不由抱歉的对宠儿说道:“其实我的真名叫慕连斯,不是沈洛男。”

她没有诧异,似乎早就知晓了一切。

“慕这个姓不错,儿子叫什么呢?要不要叫慕慕呢?”

看着她嘴角的笑,沈洛男也释怀了,使劲在宠儿脸上啃了一口。

“慕慕不好听,就叫慕崇吧。”

他本来想说叫慕宠,可这是女生的名字,就找了个读音相近的字。

宠儿乖巧的点头,看了眼慕崇,突然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个桃子刚好落在沈洛男的身上,他拿起后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欢笑的递给宠儿。

“来,吃个桃子。”

宠儿勉强一笑,接过后放到了一边。

“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吃桃子吗——”

沈洛男感觉到了不安,她的脸上很少出现阴郁和深沉,似乎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洛男,我和慕崇该走了,你也该回你的世界去了——”

说着从沈洛男的怀里起来,抱起慕崇站到了一边。

沈洛男怎么可能放手,急忙起身想要抓住宠儿,可却始终抓不住她的手。

他害怕了,声嘶力竭的吼着,泪水来得太突然。打湿了脸颊,疼痛了心脏。

“不是说好了我留下来吗?你不要走——”

宠儿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笑已经演变成了苦涩,可她还是逞强的笑着。

“你有你该去的世界,这里不是你该留下来的……”

沈洛男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感觉胸口窒息的疼。

“什么叫我不该留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和慕崇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是的话,那我现在马上去死”

说着想召唤魄,却发现没有反应。他想起魄已经被尧圣收走,结合魂进化成了涅槃。他想到了自断经脉,可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撞树自杀,转身时桃花树已经消失了。

他察觉到了什么,回身时宠儿和慕崇正逐渐远去,带着自己的期望和幸福,渐渐被白光所吞噬……

沈洛男伤心欲绝的放声大哭,跪倒在地上使劲捶打着地面。泪水大把流出落在手上,湿湿的热热的,来得一点也不真实。

他突然起身,寻着宠儿和慕崇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可却发现自己进了一片浓雾当中。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雾霾。

他歇斯底里的呼唤着宠儿和慕崇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叫喊,直到声嘶力竭脑袋发晕。

最后他昏倒在了地上,耳畔依稀传来宠儿的声音,她在说……

醒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耳边是冰冷的泪水。

他在想醒来前宠儿对自己说的话,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可悲和可恶,不由狠狠甩了自己一个把臧。

清脆的巴掌声引来了一个人,瑾休喝着百花酒缓缓踱步进来,看着满脸泪痕的沈洛男,不由坏笑着。

沈洛男没有理他,也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不是因为在此失去宠儿,而是当他知道了那个秘密。

“醒来就聊聊天,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

说着在窗边坐好,痞痞的看着沈洛男。

沈洛男不禁勃然大怒,起身刚想和瑾休争执,却发现今天的他没有戴面具,不由一怔。浓眉大眼,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酒窝迷人。一个很清新的小正太。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瑾休的真面目,英俊的让人诧异。很难把他,和那个整天戴着面具的怪男人,联系在一起。他一度以为瑾休戴面具,是因为相貌丑陋,或者脸上有疤痕。现在看来,他戴面具纯粹是为了躲避泛滥的桃花劫。

见沈洛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瑾休反而有点不习惯。毕竟面具是尧圣要自己摘下的,况且盯着自己看的是一个大男人,他多少有点不自然。

“喂,别用这种傻子的眼神看着师兄我”

“师兄?!”沈洛男有点犯晕。“师兄?!!”

他突然想起瑾休是尧圣的徒弟,四年前出走的小修子,尧圣还特地为他来过皇宫寻找。

瑾休洋洋得意的笑着,看着他呆傻的模样,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说明他恢复正常了。

“师傅受了点伤,正在隔壁休养。夏生和小宠到店里忙碌去了,貌似晚上才回来。”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沈洛男有点郁闷,下床穿好鞋子时,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突然想起自己的房间被自己被劈爆了,不由一脸黑线。

而这个房间的规格和摆设,显然是平民百姓人家的,干净而简陋。

“别看了,你的须弥王府毁了一半,倾爵正为你重建呢。”

瑾休一副万事通的神情,脱掉鞋子躺到床上。

一天一夜都在照顾沈洛男,他有点累了。

沈洛男无语的努了努嘴唇,坐回床上拍了下瑾休。

“倾爵都知道了?”

瑾休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知道什么?”

沈洛男一时语塞,使劲捶打了下瑾休的大腿。他痛得哇哇大叫,直接坐起来瞪着他,眼睛里都是血丝。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师兄。”

仿佛被一直怨灵盯着,沈洛男有点害怕。

“倾爵只知道须弥王府被人毁了,心急火燎的过去探查过了。我跟她说了,说有人想暗杀你,幸好我出手把你接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说你已经醒来,需要等你身子恢复了一些再回去。至于被你弄成废墟的王府后院,我就说是暗杀者用火药炸的。反正能推的就推掉了,倾爵还真相信了,现在正派人给你恢复王府呢。”

沈洛男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瑾休巧舌如簧的功夫真不错。突然他想起尧圣,跟自己说过关于瑾休的事情,不由满腹疑惑的看着瑾休。

瑾休见没什么事情了,躺回去继续睡觉。

“修宇,你靠近倾爵是为了什么?”

只见瑾休的身子一颤,眉头更加紧锁,眼睛闭得更紧了。

沈洛男的心里不由一笑,很好,你的假面摘下后,秘密也随之大白了……

没有开口,不是不敢说,而是在酝酿。他和沈洛男有着相似的过去,他们有太多的相似,他才会那么帮他。

沈洛男盘腿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抚摸着下巴,然后拍了下他的肩头:“说吧,假设难过想哭的话,我可以借你一个肩头。”

你给我滚!瑾休在心底呐喊着。

沉重的叹了口气后,没有睁眼,缓缓说着:“我曾是西沉殿的一个男宠,修宇是我的本名——”

沈洛男没有多大的诧异,反而感慨他们不是同一个时期的男宠,不然也不会有着这么悲剧的收尾。

“那一年倾爵刚刚登基,一切的朝政都还是曲济在掌管。我本来是浙东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儿子,因为父亲被污蔑造反,我进京给父亲平反,最后阴差阳错,进宫当了男宠。那时的倾爵很冷,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和一般的男宠一样,我每天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憎恨看见一大堆男人围在一起说八卦,因为他们很像女人。我的人生转折点是倾爵遇到了一点事情,我无意解开了她的疑惑。我很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和我说话,声线很柔,一个稚嫩的小女生。我也记得她第一次对我笑,真的很美,倾国倾城也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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