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营的事情很快传进大家耳里。
二皇子一身华袍都没换就忙着来看姜悯的笑话。
姜悯被扶着向皇上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姜禅心有怒气,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们跑哪儿去了!”
姜悯道:“太子妃的马匹在林中受惊,儿臣救她之时不慎一同跌入崖底,和近卫失去了联系。”
应知怜忽然扭头。
??
近卫?
他不是说今天没有近卫吗?
姜悌立即站出来说:“皇兄未免也太不小心了。你要是出了事,父皇该多难过?皇储关系着国家社稷,就算是为了救太子妃,你也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做赌。皇兄如此行事,臣弟很担心啊。”
姜悌的虚伪做作全被太子爷看在眼里。
但姜悯深知,他才不会关心自己的安危。
他只是想告诉父皇自己今日行事有多鲁莽,好让父皇对他不满而已。
太子冷哼了声:“二弟不必担心,太子妃是为兄贤内助,有她在,本殿下不会有事。今日也多亏有太子妃在,是她编织了藤床,拉本殿回来。太子妃对本殿下情深意笃,本殿下如何能弃她的安危于不顾?”
姜禅也不想纠结太子鲁莽之事,转问道:“太子妃怎么会出事?”
应知怜说:“回父皇,儿媳坠马的崖边布满铁蒺藜,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儿媳怀疑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在林中布下陷阱害我。”
姜禅顿时怒道:“大胆!”
龙颜震怒,群臣接连跪地,只有姜悯和太子妃仍站在那里。
“吾皇息怒!”
姜禅道:“皇家猎场之中都有人敢如此行事,焉知今日谋害的太子妃之人他日不会谋害太子?”
这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就敢如此胆大妄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们还要杀了应知怜不成?
这个太子妃就算长得再不得体,她也是舒容皇后钦定的太子妃。
从上次东宫失火到今日猎场出事时隔不到一个月,那些人就算想要权势,也未免太着急了!
李继才跪在地上,冷汗都打湿了背脊。
他悄悄扭头看了张定初一眼,才发现那怂货还不如他,脸色都已经透出了一阵乌青,马上就要惊厥过去了。
皇上道:“传令下去,让大理寺卿彻查此案。十日之内,朕要知道凶手是谁!”
皇上留下一句话怒而离席,大理寺卿战战兢兢地接了旨意。
姜禅走后大家才敢抬头。
二皇子没见太子被斥责,心里颇不是滋味。
赫连山扶好太子:“殿下,先回帐中传御医诊治吧。”
姜悯点了点头。
玉如意也连忙上前给应知怜披上了一件外裳:“太子妃受苦了。”
这时任素织突然站出来叫住正准备离开的应知怜,“死胖子,站住!”
应知怜身体一僵。
任素织上前,眉飞色舞地说道:“你虽然坠马落崖,但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是时候结算大家的猎物了吧。”
玉如意看了应知怜一眼,连忙道:“太子妃遇人陷害,围猎时长不比你们,比赛自然不能作数!”
任素织冷笑道:“凭什么不作数?为什么别人不害我们只害她?应知怜自己也有问题吧?总之赌约是她立的,她就得负责。”
好不容易抓住了个打压太子妃的机会,任素织怎么可能会放过。
她本来还担心太子妃的猎物太多,自己就算找人帮忙狩猎了也不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