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仪式繁琐，你以后要是撑不住，祭拜过后就可以走了。”

应知怜看了他一眼，认真道：“虽然我没见过舒容皇后，但也知道她是个令人敬佩的女子，我既然是她的儿媳，这点事情还是能为她做的。”

姜悯一怔。“你觉得她令人敬佩？”

应知怜说：“千百年来，各朝各代只教女子相夫教子，以夫家为重。只有舒容皇后一人开办了女子私塾，让姑娘们也能读书识字，能学会更多的东西。这种创举你不明白要过多少年才会有人敢再次实行。”

在封建王朝的时代，舒容皇后这种壮举堪称是思想觉醒的第一人。

在魏舒容之后，可能需要在经历几百年，乃至几千年才有人会重新提起思想解放，妇女解放。这太不容易了。

只可惜舒容皇后死后，女子私塾也跟着停办。

在这个时代里短暂兴起的思想解放，就这样湮灭了。

姜悯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他看着应知怜黑亮的眸子说：“应知怜，你是第一个支持母后的人。”

他记得母后过世以后，所有人都在抨击她曾经的举措。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做得对。

甚至还有人说她出格放纵，不配担任国母。

只有应知怜，他从她这里听到了懂母后的声音。如果母后还活着，她一定很喜欢这个太子妃。

应知怜默了默，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要在大业重新开办私塾？”

她不是想帮姜悯什么，只是觉得舒容皇后当初一力施行的女子私塾就这么废弃了有点可惜。

姜悯问道：“开办私塾不难，问题是你就算办了私塾，又有几个人愿意把姑娘交到你手里跟着你读书？”

从前母后也是得益于皇后的身份才推行了一段时间的女子私塾，应知怜只是个太子妃，没有人会给她那么大的面子的。

应知怜怔了怔，也对。

别人光是看到她这一身肥肉就满身抗拒了，更遑论和她交际，跟她一起读书。

这时她忽然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异样。

应知怜低头一看，才发现姜悯把她扶起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开。

甚至姜悯还用拇指在她肉乎乎的手背捏了捏。

应知怜：“你在干嘛？”

太子：“还挺好捏。”

从前没仔细握过不知道，原来她的手虽然看起来粗粗圆圆，但是软乎乎的，分外好捏。

那天李碧宵被她牵着手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

真不错。

应知怜：“？？”

姜悯眉梢一提，又把应知怜的手翻了过来，在她掌心捏了几下。软软乎乎，温温暖暖。

太子嘴角一提：“还真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应知怜嘴角一抽，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说了半天不还是说自己胖吗？

就白瞎跟他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