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她大半只袖管。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倒下了,他都不知道应知怜是怎么做到在树枝上无声无息地藏那么久的。
这种情境下她都能控制住自己,耐心地等到敌人暴露藏身地再一举击杀对方。
应知怜面对危险时属实过分冷静。
他拿出手帕给应知怜做了个简单包扎。
应知怜看了眼帕上精细的鸳鸯藤花纹说道,“这手帕是申幼蕊给你的吧。”
这种花纹司织纺根本不会轻易给太子用,他一个大男人更不会挑个带花的帕子带在身上。
唯一的可能不就是那位和太子闹绯闻的申小姐?
姜悯的手一顿,继续帮她包扎。
应知怜这人没什么致命的缺点,但就是会不定时的嘴贱。
推测出这方手帕是申幼蕊所有后,应知怜就贱兮兮地凑到太子面前说:“申幼蕊如果看到你把这个帕子给我用了,她会不会生气啊?”
今天她从大殿离开的时候,申小姐的表情可不太好。
要是再闹这么一出,申幼蕊开始寻死觅活,姜悯会不会头大?
姜悯唇缝一抿,看着她欠扁的表情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突然勒紧的绳结直接束住了应知怜手上的伤口,应知怜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
姜悯冷哼了声,松开手道:“你就该疼一疼。只有疼了你才不会说些有的没的。”
怎么每次自己一对她好点她就要说申幼蕊的名字?
他是不认识申幼蕊吗?
用的着她反反复复一直提!
“不说就不说!”应知怜抽回自己的手,往伤口的位置呼呼了几口气,以此表达自己对姜悯刚才的行为的不满。
她看着姜悯阴郁的侧脸道:“不过你刚才是不是有一瞬间还挺担心我?”
姜悯扫了她一眼,忽然掐住了她腰间沉甸甸的一坨肥肉,说:“是,我担心你。我担心你死在山里会用这一身肥膘把附近的豺狼撑死!”
“啪!”
应知怜蓦地拍开他的手。
狗太子就是狗,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典型!
应知怜傲娇道:“你不对我上心也好,要是你悄悄爱上了我,有一天我离开了,你得多难过。”
像他们这种自幼缺失母爱的狗子一旦用了心都会对感情很执着。万一狗太子真爱上了她,被她迷得死去活来怎么办?
姜悯睃了她一眼,没觉出应知怜说她有一天要是离开了自己这句话有什么奇怪,他只对应知怜笃定自己会爱上她这件事感到无比震惊。
太子殿下一睨她满脸堆叠的肥肉,还有四处寻觅也找不见的下巴,眯起眸子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出如此荒谬的结论?”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应知怜。
这么大胆的假设,她怎么敢??
姜悯道:“你磅礴的自信是来自于你身上同样磅礴的肉吗?”
他最讨厌心底没点数的女人了!
应知怜“呵”了声,一手撑住后脑勺,一手快乐地叉腰腰。她微扬起头颅,摆出了邦女郎最经典的造型。
“我磅礴的自信当然是来自于我对于自己人格魅力的信仰。本太子妃闪闪发光,和我在一起久了,你很难不爱上我!”
应知怜说完撅了下嘴,优秀挑眉:“mua~”
既然知道太子排斥她这种自恋的女人,那她就把事情做全。
只要她表现的够恶心,狗子就不可能爱上自己。
应知怜发现她真是太聪明了,叫姜悯狗子也越来越顺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