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说道:“杀了她容易,却不能服众。父皇,南越灾荒事有蹊跷,就这么杀了她,兴许真相就要被人从此掩藏。”
“所以你的意思是父皇的安危就无足轻重?”姜悌蔑声道:“为了一个刺客的话,你就要将父皇的天威放在脚下践踏吗?”
姜禅眸子一眯,姜悌这番话刺到了他的痛点。没有一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威严被人质疑。
就在这时,应知怜突然站了出来。
“父皇,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姜禅看了她一眼,刚才应知怜刚救过他的命,所以此刻他也更愿意听应知怜的话一些:“你说说看!”
应知怜说:“父皇在臣民心中一直都是圣君。若是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毁了父皇经营数十年的口碑。不如暂且饶她一命,先调查清楚南越灾荒一事。”
姜悌不屑道:“我看你们夫妻就是沆瀣一气,没一个人在乎父皇的死活!”
应知怜:“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姜悌瞪了她一眼,死胖子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应知怜说:“等查清真相,若南越真有灾荒,且地方官员两年不曾上报,那便怪不得此女偏激行事。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父皇可以酌情免她死罪,给她减刑。相信到时候她也会感念父皇恩德。”
姜禅认可地点了点头。
刺客虽然是个舞女,但未经审问就这么杀了,反倒显得他暴政。
舞女一愣,显然没想到宫里还会有个好人,“你真不杀我?”
应知怜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若是调查发现南越并无灾荒,只是你一人在这里瞎编,你一样死罪难逃。父皇暂时不杀你,不代表你就有了免死金牌。”
舞女一听他们愿意派人去南越,立即说道:“你去看啊!你们立刻派人去南越看看!若是我所言不实,我甘愿滚钉板,下油锅!”
如果说她刚才的话就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呐喊,那现在应知怜就是给了她一丝南越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应知怜默了默,看她发毒誓的样子倒不像在说假话,她转身对皇上说道:“父皇,请您明断!”
应知怜和姜悯一起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她和姜悯一样,都不希望大业百姓枉死!
姜悌瞪着圆瞠的双眼看着他们,“你,你们……”
他们夫妻两用心如一,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
姜禅:“就照太子妃说的办。来人,将刺客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应知怜说道:“父皇,南越灾情事关重大,若此事属实,恐怕牵连甚广。只怕那些牵扯其中的人会想法子封住她的嘴。安全起见,还是将她另外关押更好。”
天牢对百姓来说是个严密之地,但对于权贵来说,却是他们了结麻烦的地方。
舞女说出了南越灾情,一定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把她放入天牢看管,她活不了多久的。
应知怜说:“若是父皇信任儿媳,可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将她交给儿媳看押。”
她不能保证舞女在她的看押下过得多好,但至少可以保住她一条命。
姜禅说道:“她是个刺客,而你却是太子妃,这么危险的人,怎么能放在你身边?”
应知怜笑道:“此女不过仗着些香料才博得了些胜算,她斗不过儿媳。”
姜禅思忖了片刻:“那好吧,你挑个地方把她关好,安起见朕也会另外派些禁军看押。”
“父皇圣明!”应知怜叩头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