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呈原本还算镇定,一听应知怜自报家门,他的表情顿时一变。
周围几个侍卫霎时刷刷抽出刀剑对准应知怜,雅致的丝竹之声也戛然而止。
刽子口最不欢迎的就是官府的人!
从前他们的生意做得比天大,要不是两年前那一通官府围剿,他们的地盘和生意我不至于缩水一半。
气氛一时紧张,屠夫更是一脸捅了天窟窿的表情,惊恐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完了呀!
只以为她是个贵人,有钱有势,谁能想到她能是这么大的人物。
把这种人带到生财堂,鹿先生回头不扒了自己的皮?
“鹿先生,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她是官府的人!”屠夫一下在鹿山呈面前跪了下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却被鹿山呈一脚踢开。
他的头撞到桌角鲜血直流也不敢说话,就怕鹿爷一时不爽直接拿他开刀。
应知怜看了屠夫一眼,“谁说我是官府的人?我和官府毛的关系都没有!”
鹿山呈冷哼一声,“从前官府可是坏了我们不少好事,你是大业的太子妃,还敢说自己和官府没有关系?真当我这儿是卖姑娘窑子,好进好出?”
不管应知怜今天带了多少人来,她落到自己手里,就算是和官府拼个两败俱伤,应知怜也休想从自己这儿全须全尾地出去!周围几个人一下全朝应知怜围过去。
鹿山呈倒要看看大业的太子妃有什么能耐从自己手里逃脱!
几把刀架在了应知怜脖子上,应知怜娥眉一拧,“我是来做生意的。”
她二话不说,把一直扛着的包袱丢到鹿山呈脚边。哐当一声重响,里头滚出来的东西险些砸到鹿山呈的脚。
鹿山呈低头一看,好些大块的金子玛瑙只在散开的包袱里露出了冰山一角。
这是……
应知怜:“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屠夫爬过去打开包袱捡一看,满满当当一包袱,塞的全是玉石金银!
他抓起一把垫在底下的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银子。
同样的票子里面还有很多,这里少说也有十几万两银子。
屠夫惊愕道:“鹿先生,都是钱!”
鹿山呈怔了怔,狐疑地看向应知怜,“你真是来谈生意的?”
可她一个太子妃有什么生意能跟自己这种做杀人买卖的人谈?
应知怜说:“朝廷再怎么想除掉你们,也不会找太子妃打头阵。除掉你们对我而言也没有好处,我又何必放着舒舒服服的东宫不住来冒这个险?”
应知怜说:“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四周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我着我过来了。我要是想除掉你们,不可能一个人来吧?”
鹿山呈立刻叫回周围了望的哨子打听情况。还好哨子没发现任何异常。
否则应知怜这下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鹿山呈说:“太子妃不在富丽堂皇的东宫里住着,来我阎王殿做什么?”
应知怜:“盛京凶险,我也有我的需求。听闻刽子口有人命买卖,我才来你这儿做点生意!你不欢迎朝廷的人,不知道欢不欢迎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