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一惊，吓得连忙转过身，却也因此露出了他身后玉如意的脸。

姜悯眸子一眯，他们？

玉如意手上拿着一包小福子刚塞到她手里的药，迅速跪下道：“拜见太子殿下。”

小福子吓得脸色煞白，也跟着跪下慌张道：“拜见殿下。”

姜悯看了小睿子一眼，他就替太子上前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不好好伺候殿下，是被太子妃身边俏丽的婢子勾了魂？”

这话说得大有门道，宫中向来是不许内宦和宫女夹带私情的。就连结成对食这种事，都得上报主子，得了允许才能在一块儿。

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一旦被发现，轻则发放辛者库，重则杖毙打死。

小睿子上来就说小福子是被玉如意勾了魂，就是防着万一真出了事，他们还能保小福子一遭，说他是被宫女哄骗的。

姜悯冷声道：“方才进屋后就不见你，本殿下还以为你忙着什么事，原是跑到这儿来躲闲，密会佳人来了。”

姜悯今日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他因为李碧霄一事气得够呛，正愁没处发火。

转头就看见廊下自己的奴才正和太子妃的婢女打得火热。他做主子的想在西春殿寻点面子都这么难，奴才却在西春殿过得快快乐乐，他能不把气往他们身上撒吗？

小福子慌张道：“殿下明查，奴才只是念着上次在三峯寺里玉如意救了奴才一命，奴才都没谢过她，今日正好跟您来了西春殿，奴才就给她带了一捆补气血的药材。药也是才递到她手上就被殿下撞见了，除此之外我们再无其他！”

他一紧张就把话全抖了出来，姜悯看他心惊胆战的样子，谅他也不敢说什么谎。

小福子也确实没说谎，虽然那天玉如意说过要不管他，放他被刺客杀死，但玉如意为他挡刀也是事实。

从三峯寺回来以后他就一直睡不着觉，老想着玉如意和刺客斡旋时的场景，这才来送了些药材。

只是他运气不好，才送出补药就被殿下撞上了。

姜悯问道：“你看上这小丫头了？”

小福子的脸登时通红，“奴才，奴才没有！奴才的事不凭奴才决定，都是太子说了算。太子不点头，奴才哪有资格说喜欢！”

小福子一头磕到地上，脸上的红晕却是蔓延到了耳根。

姜悯转头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玉如意问道：“你说呢？”

玉如意跪在地上，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念头。

太子从西春殿里出来脸色就不太好，想必又是吃了她家睿智太子妃的气。太子不快活还能给她一个做太子妃婢子的丫鬟好脸色？

怕是要为难她。

接着小睿子又直言自己勾引小福子，她虽然刚入宫不久，但宫规也是被太子妃揪着耳朵背过的。

宫女与内宦夹带私情完全可能被杖毙。小睿子为了保小福子，直接把她给推了出去。

虽然太子现在没有发怒，但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借题发挥？

她们的一言一行直接关系到太子妃，自己被揪住短处就等于太子妃要受人桎梏，玉如意看了一眼手里的药包，直接把它砸到了小福子身上。

“谁要你的东西！”

小福子一愣，抬头看着她。

玉如意高昂着头，傲慢地说：“太子妃对我们好着呢，吃的药向来都是最好的，差你这二两破药材？私相授受可是大罪，你自己不想活，可别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