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倏然一笑,“害人的方法有很多,你不屑用这种最下作的手段。”
他认识的应知怜,精明狡诈,七窍玲珑。
如果她想要害一个人,用的必定是阳谋,怎么会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巫蛊害人最不可控,还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应知怜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给皇后下毒。
况且她和皇后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应知怜没必要搞这种小九九。
他话音刚落,明月突然走进来道,“太子妃,长清宫方才派人来传话了。”
应知怜:“那边说什么了?”
明月沉声说:“皇后今晨突发恶疾,如今卧病在床,要召您过去侍疾。”
应知怜心底咯噔了下。
“找我?”
她才刚发现这晦气的罐子张皇后就病了。事情还能这么巧合,都撞到一起去?
况且张皇后又不是姜悯的生母,她只是一个继后,挂着一个“母后”的名牌而已。
张媚真生病了也该找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侍疾。
怎么也轮不着她呀。
应知怜扭头看了姜悯一眼,“这合适吗?”
姜悯抿唇:“合不合适你都得去。她是国母,找哪一个儿媳侍疾都情有可原。你若不去,只会落下一个不敬长辈的骂名。日后谁都可以拿这件事朝讽你太子妃的位置。”
若应知怜只是一个王妃或侯府夫人,被骂也就骂了,无伤大雅。反正她将来又不用母仪天下。没有这种名誉的负担。
但她是太子妃,是大业未来的国母。若是留下这样的话柄,日后给她造成的弊端绝对比远胜今日之益。
兴许她日后想要立后都难。
换句话说,只要应知怜还是大业的太子妃,还叫张媚一声母后,她就得去侍疾。
应知怜瞪了姜悯一眼,“合着我是因为嫁给你才要吃这种亏!”
不管皇后是真病还是假病,她想折腾自己都是真的。
姜悯挑眉,那倒也没错。
但应知怜就冷静下来,侍疾不难,不管张媚怎么刁难她,顶多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眼前这些急需处理的秽物不先处置干净,在她侍疾时被发现了,或是埋下这东西的人想对她发难,她就被动了。
应知怜伸手戳了戳姜悯,“嘿,兄弟,帮个小忙。”
姜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一沉,“你想的可真周到。”
竟然让他去处理这些东西!
应知怜:“不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吗?我要是被定了谋害皇后的罪名,皇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拉你下水。你也不想惹一身腥不是?”
姜悯一脸不耐烦地说:“行了,知道了!”
“多谢殿下,那我就去侍疾了。”
应知怜招招手叫上玉如意。姜悯站在屋里看着她肥嘟嘟的背影,忽然叫到:“喂!”
应知怜扭头,“嗯?还有事?”
太子殿下转过头,别扭地说,“若实在辛苦,就装病。本殿下到时候可以勉为其难地带人去接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