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怜霎时成了大家的焦点,众人的目光嗖嗖全落在了她身上。
应知怜眼皮一跳,要糟。
皇上眉头一皱,焦灼道:“怎么回事?”
姜悯藏在背后的手立刻把应知怜往里一推,把她藏到了自己身后,他道:“法师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暗指本太子就是谋害母后之人?”
应知怜有些错愕,倒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帮自己。
法师很清楚姜悯的身份,他怎么可能公然指证皇储就是谋害皇后娘娘的人。
这言论能不能被承认不说,皇上可能就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时黄鹂嬷嬷说道:“太子身后就是太子妃,这把剑指的未必是您。”
应知怜白眼一番。言外之意,桃木剑指的就是自己了呗。
姜悯道:“我们夫妻同心同德,指认太子妃亦是指认本殿下。她一个初入盛京的女子,如何有胆量谋害母后?”
姜悯挡在应知怜前头,俨然是在告诉大家,要动应知怜就先过自己这关。
他和应知怜在东宫里再不和也好,但在外头,他们始终是同一阵线上的人。皇后动应知怜,亦是要砍掉他的一个助力。
姜悯当然不能让她如愿。
皇上想死今天应知怜在长清宫说的那番话,也道:“太子妃性格敦厚,不可能谋害皇后。”
现在不仅是太子,连皇上都帮着太子妃说话,法师哪里还敢强硬地指认应知怜就是下咒谋害皇后之人。
法师怔了怔,又道:“皇上,这桃木剑所指的方向其实是谋害皇后娘娘之人住宅的方向,并非是人。敢问这东南向可有谁的寝殿?”
黄鹂嬷嬷看了应知怜一眼,忽道:“东南向…岂不正是东宫?”
“大胆!”
黄鹂嬷嬷的一句话惹怒了皇上,他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儿子是什么品性他最清楚。姜悯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皇后。
姜禅道:“无论发生何事,太子都是大业的皇储,有何理由谋害皇后?”
黄鹂嬷嬷霎时跪了下来。
“皇上,我家娘娘突然发疯,如今大师做法查出捣鬼之人就在东南向,皇上不能因为偏心东宫之人就不顾娘娘死活啊!”
“太子殿下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绝不怀疑殿下的为人。但东宫中并非只住着太子殿下一人。”黄鹂嬷嬷有意无意地扫了姜悯身后的应知怜一眼,“还请皇上明察,为皇后娘娘讨回一个公道。”
姜禅知道他们说的是应知怜。
但对于一个曾经救过自己,还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十分得体的儿媳,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怀疑应知怜。
皇上唇缝紧抿,这时二皇子姜悌也凑了过来,“父皇,母后陪伴您二十余年,如今突然被人下咒陷害,父皇难道就不想查清真相吗?”
见事态焦灼,这时法师又道:“皇上,其实只是住宅方向符合还不够,能下咒害娘娘的人必然还要近身接触过娘娘,得到娘娘的贴身之物譬如头发衣物,才能下咒。”
黄鹂嬷嬷一听,顿时道:“太子妃今日刚来长清宫侍疾过,拿到这些根本不成问题!”
她恶狠狠地盯着应知怜说:“太子妃前脚刚走,皇后夜里就发了疯,住宅方向还符合,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应知怜冷眼看着她,“确实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但若是有人蓄意谋害我可就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