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应知怜一听说太子下了早朝就去了紫宁殿。
姜悯见她来了,端着釉白茶盏问道:“无事不起早,什么风一大早把你吹来了。”
应知怜:“肃杀之风。”
姜悯一怔。
她拿出玉麒麟临摹的画像递过去道:“这副画像上的人就是买凶杀我的凶手。还请太子爷帮我查查此人是何身份。”
刽子口做事那么隐秘的地方,有消息还真给她查出来了?
姜悯眼眸一抬,接过她手里的画像看了一眼。紧跟着他眉头一皱,说到:“这人不用查。”
应知怜一愣,“难不成你认识?”
姜悯:“认识倒说不上,只是打过几次照面。本殿下记得这张脸。”
他说着把画像递给身侧的小睿子,小睿子诧异道:“这不是任家公子的贴身侍卫吗?”
应知怜:“你们都认识?”
小睿子答到:“从前围猎时见过。他时常跟在任家公子身边。虽说不熟,但脸我们还是记得的。”
应知怜诧异道:“盛京里那么多人,这人只是打过几次照面你们就能记得?”
他们的记忆也太好了点。
小睿子替主子见的普通人比较多,记得任敢之的贴身侍卫也就算了。
姜悯每天要见的人那么多,还有堆积如山的公务要处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记住这种不怎么起眼的人。他的心也太细了。
若是换了自己,她可未必能记住。
小睿子说道:“盛京中每个人都和旁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敢不记。”
有时候他们多记住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很多问题。
姜悯道:“言归正传,你觉得是任敢之想害你?”
一个侍卫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害太子妃。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个侍卫没必要对应知怜下黑手。
再者,买凶杀人花费不小,一个侍卫拿不出那么多钱。
应知怜:“我在盛京这么久,除了皇后娘娘,最得罪的就是任家了。我既坐了任素织想要的位置,又在围猎上让她丢了脸,任敢之有理由对我下手。”
她顿了顿,看着姜悯的眼睛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太子:“什么?”
应知怜说:“当初我在苏州就遇到过一伙人行刺。你说那时候任家有没有可能因为想推任素织上位,就想要提前把我除掉,才雇了当时的第一批杀手来杀我?”
姜悯眸子一眯:“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你没有与此有关的证据,你说的这些也只能是猜想。你不如先想想这次任家买凶刺杀你的事该如何处置。那件事等以后查清楚了再追究也不迟。”
据他所知应知怜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既然已经确定了凶手,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应知怜笑道,“我若想出了法子对付任敢之,殿下会帮我吗?”
姜悯贱兮兮地挑眉道:“鉴于我们的夫妻情分,本殿下可以酌情考虑一下。本殿下的发妻是不能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的,你懂我意思的吧?”
平时说不得骂不得应知怜,惹她一次还要被狠狠地怼回来。
现在终于有应知怜求自己的时候了吧?
大树底下好乘凉,应知怜在盛京里还是很需要自己的。
应知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