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及一出腿就把解忧踹倒,烛台也落到了她手边。
任素织讽刺地看了一眼自找死路的解忧,“竟然敢偷袭我,无及,把她的手给我弄断。”
无及的脚摆上解忧的手背,任由解忧叫得再大声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啊——”
解忧在他脚下挣扎着,申幼蕊登时慌了,“你放开她!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无辜?任素织冷笑道:“跟错主子本就是一种错。她就是因为跟了你这样没用的人才要受今天的苦。你心疼她?你跪下来求我呀。”
申幼蕊:“你!”
任素织猖狂地笑道:“你不愿意?看来你也不是很心疼你的奴婢。只是现在你已经没有了太子的庇护,盛京里还有谁会来帮你?”
任素织今天就是冲着申幼蕊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刚说完,就一人撩起帐子道:“里面做什么呢这么热闹?咿咿呀呀地叫声不止啊。”
任素织脸色一变,扭头看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进来的人不偏不倚,正是刚刚对她降维打击过的太子妃。
申幼蕊此刻的窘态最不想让应知怜看到,一见她进来就迅速低下了头。
应知怜看了眼地上的人,解忧的手已经被踩的又青又紫,再用点力恐怕就要断了。
应知怜道:“哟,任小姐好大的脾气啊,不敢和我比马球,倒是敢躲在帐篷里对着人动用私刑?”
任素织道:“谁说我动用私行了,他这婢子不知死活妄想偷袭我,我不过是教训教训她而已。”
想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申幼蕊从前是太子相好,应知怜也一定乐意看她的笑话,任素织不禁道:“刚才申小姐正要为她的丫鬟跟我下跪求情呢,太子妃不如一起看个热闹?”
“?”应知怜瞥了她一眼。任素织这个人,真的是有够恶劣的。
下跪求人,申幼蕊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羞愧屈辱过。
可是眼看着解忧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滴,就要晕厥,申幼蕊也狠不下这个心不去管她。
她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双膝屈了下去。
应知怜眸子一眯,就在申幼蕊的双膝即将触地的前一瞬,应知怜忽然伸出一只腿拦住了申幼蕊落下的膝盖。
“不许跪。”应知怜看着她冷声说。
申幼蕊一怔,应知怜就掐住她的胳膊强迫她站了起来。
应知怜:“有些人是不会因为你可怜就同情你的。你跪了她一次,她就会让你次次都在她面前下跪。你若不想成为她的笑话,就给我挺直腰板做人。”
她当然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但她不觉得申幼蕊是个令人头疼的敌人。
恰相反,她觉得任素织是那个令人头疼的存在。
要做朋友,也该是她和申幼蕊做。
申幼蕊怔了怔,她不懂应知怜为什么要帮自己。
可是她若不跪,解忧的手就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