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了一场新的球赛,马球场上正热闹。
应知怜因为刚才不在,所以没有对这场球赛下注。
马球场里跑腿的小厮见应知怜回来了,大老远就端着赌注盘朝应知怜跑了过去,“太子妃太子妃,球赛开局,大家都下注了。您要不要也下个注?”
别的东西他不知道,但太子妃有钱这是盛京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什么赌局要是能让太子妃下个注,彩头也更大一点不是?
“可我记得马球下注只能在开局之前,如今比赛都开始了,我再下注岂不是坏了规矩?”应知怜问道。
小厮立即说道:“马球赛才刚开始,谁输谁赢哪儿说得准?你随便下一个注,就当是给大家添一个彩头了。”
应知怜看他倒是个机灵人,顺手就把手上的镯子脱到了盘上,她朝马球场上看了一眼,“那就我押郑国公府的公子赢吧。”
今天的马球赛是郑国公家办的,她既然来了多少要给郑国公府点面子。
那镯子莹润清透,没一点杂质在里头。任是小厮这种没什么眼光的都能看出来镯子的价值不菲。
小厮喜笑颜开:“得嘞!谢太子妃。”
小厮兴冲冲地端着盘子走回郑国公夫人身边,“夫人,第一场球赛下的赌注都在这儿了。”
郑国公夫人一眼就从一堆彩头里看见了那个漂亮镯子,喜道:“这是谁家姑娘下的赌注?”
“回夫人,是太子妃下的赌注。太子妃压咱们家公子赢呢!”
自己儿子被别人看好哪个母亲会不高兴?
郑国公夫人脸上一喜,放下镯子道:“给太子妃另外沏一壶龙井茶去。”
今天在场的宾客喝的都是玉溪茶,郑国公夫人唯独给太子妃上一壶龙井,可见她对太子妃还是别有优待的。
小厮道:“是。”
小厮刚要走,郑国公夫人又叫到:“等等,听说任小姐今日也来了,她下注了么?”
小厮答道:“哦,任小姐来的比太子妃早,早就下注了。那个金蝴蝶簪子就是她下的注。”
郑国公夫人好奇道:“她赌谁赢啊?”
“她……”
小厮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话不好当着郑国公夫人的面说。
“任小姐压了高家公子赢。”
郑国公夫人怔了怔,神情显然有些不高兴。
但为了展现自己的大度,郑国公夫人还是端起一盏茶说道:“这有什么,本来下注就是图一个开心。任小姐觉得赌高公子赢更开心就赌呗。”
小厮的脸色变了变,低头说,“这些都正常,但实在是任小姐下注的时候话说得有些难听。”
郑国公夫人抬头:“她说什么了?”
“她下注的时候十分不屑。把簪子往盘里一丢就说,这还用下注?从来就没听说过国公府的公子马球打的好,就他还想和球艺精湛的高公子比试,随后就压了高公子赢。”
小厮把任素织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郑国公夫人再也忍不住,手上的茶也没了喝的心思,扭头就将茶盏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