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桓气得一把将她推开:“休要戏耍我儿!”任守桓说道:“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你不是最清楚么?”
应知怜瞬间退远,“诶?中都督,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讲的!你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的?”
应知怜立刻转身对皇上说道,“父皇,我虽不知自己和中都督有什么仇,但一张嘴凭空就能诬死人,这事儿我可不认!”
任敢之愤恨道:“你还装蒜!”
他苍白着一张脸,用仅存的那只手指着她身侧的玉麒麟说道:“那一日就是你指使这个婢女在林中埋伏我!”
玉麒麟冷冷扫了眼任公子的手臂,心底突然有点惋惜。
惋惜那天没有连这只胳膊一起剁掉。
应知怜笑道:“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你有证人吗?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说过的话吗?”
任敢之的脸一阵抽搐,“我的侍卫都被你的人在林子外杀光了!”
应知怜:“那就是没有证人咯?”
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认?
应知怜扭头看向皇上,“父皇您都听见了,他拿不出证据,可见此事与我毫无关系。”
任守桓上前一步:“若是与你无关,我儿怎么可能一醒来就指认你!”
应知怜耸耸肩:“那原因可就多了。别的不说,我和任素织之间有仇是事实,他作为一个哥哥想借此机会替妹妹报仇诬陷我也有可能。”
姜禅在一旁听了频频点头,倒是有点道理。
盛京里污蔑别人的事情还少么?
任敢之宠溺家妹又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他完全有可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手臂断了是不争的事实,若有机会难保任家不会为了争取最大的利益把太子妃拉下马。毕竟任素织也对太子妃的位置惦记很久了。
应知怜看了眼任敢之的手臂,冷笑道:“不过任公子,你要是拿别的事情冤枉我也就算了,我兴许不想辩解。可是你拿断手之仇攀诬,我怎么敢认?就算我是太子妃,认下这种事情也有被废的风险。我又不傻。你也别想拿毫无根据的事情构陷我。”
她说完又在任守桓身边转了转,疑惑道:“还是这件事情另有他人指使,以至于你宁可放着真正害你的凶手不抓,反过来咬我一口?”
她绕在两人身侧的时候,身上的淡淡熏香也悄然缠上他们鼻尖。
任守桓剑眉一拧,“你别胡说八道!”
任敢之的情绪也愈发激动,“我没有诬陷,就是你身边的婢女做的!”
应知怜笑道:“好啊,你说事情是我的婢女所为,那你可有证据,当天她是怎么做的,你可以当着皇上的面一一说来。皇上是圣君,若你所言属实,定然不会对我有偏袒之意。”
这话姜禅爱听,且看应知怜自信的样子,皇上更不觉得此事与太子妃有关了。
皇上心里有了底,“太子妃说得对,你有什么冤屈尽管一一道来。朕既然能坐在这里,就断不会偏袒谁。但朕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应知怜毕竟是皇室的太子妃。若你们家拿不出证据就胡说一通,朕也不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