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瞥了她一眼，“若有修仙的秘方，我第一个让你试药。”

应知怜嘴角一抽，当狗还是他在行！

应知怜说道：“我最近正在养身体，现下困了，殿下要是没有要务，还请回吧。”

“让我回去你可不要后悔。”

姜悯说着把一块黑色令牌丢到她怀里。

应知怜拾起一看，正是她当初给姜悯求他调查的那一块厉鬼令牌。

太子妃心中一喜，“你查出什么了？”

太子爷架起腿，目露狐疑，“你不是想赶我走么？这下不急着休息了？”

他今天刚得到了些新的消息，方才就是故意磨磨应知怜的性子，想看看她到底有多不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

现在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

但应知怜是什么人啊？换脸比川剧都快。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赶殿下走呢？玉麒麟，快给殿下再上一盘糕点！”

“不必了。”

谁稀罕吃她一块糕。

姜悯沉声道，“我手下的人曾在一个驯养之地见过这种令牌。”

应知怜一愣：“什么叫驯养之地？”

姜悯捧着茶盏问道：“你没见过死器吗？”

应知怜摇摇头。

姜悯说：“这世上有些权贵不信任别人却又需要一些会功夫的人帮他们做些事情。于是他们就大批量地买下那些被人贱卖的孩童，从小把他们关在一起进行严苛的训练，直到他们变成一种不知疼痛的人，只懂效忠的人。那就是死器。训练那些孩童的地方也被叫做驯养之地。”

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分外冷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淡漠。

应知怜不解道，“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平淡？”

姜悯：“只要是权贵多少会驯养两个死器，虽然真正养成的人不多，但这种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指望自己多愤慨？

应知怜眼皮一跳，心下划过一股不安。

“你不会也养过吧？”

权贵腐败她见多了，太子也干这种事情就太丧心病狂了。

那可是大业的子民。他的子民。

姜悯撇茶的手一顿，不悦地看向应知怜：“当然没有。”

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应知怜松了口气。

那还好，他还是有底线的。

应知怜又问道：“那你说的驯养之地在哪里？我现在去查探还来得及么？”

姜悯看傻子一样看她，“那种地方一旦被外人发现就会全部毁掉，怎么可能留着让你去查。”

都是灰色地带，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论查出来幕后主使是谁都够让那个人被抄家，没人会留着这种把柄。

应知怜的眸光霎时就黯了下去。

那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见她这样失望，姜悯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他又安慰道：“不过能驯养死器的都不是普通人，对方能派出当时的刺客，必然是有驯养成功的先例。多等等，兴许对方不死心，还会再对你出手。届时想查出对方是谁应该更容易一点。”

“好吧……”应知怜把令牌一丢，仰头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