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悯:“他死了。”
“啊!”
应知怜的手蓦然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低叫出声。
姜悯下意识拉过她的手,盯着道:“多大的人,怎么还分神扎到手?”
许是应知怜做事真的太妥帖了,所以当她因为这种小失误受伤的时候姜悯才更诧异。
应知怜怔了怔,从他温热的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太子突然这么关心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尴尬地笑了笑,“小事小事,你先同我说说钦差是怎么死的?昨日归京今日就死了,未免太过巧合。”
姜悯收回手掌道,“说是昨夜伏案写公文时喘疾发作,今晨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应知怜:“那仵作查了吗?”
姜悯微微颔首,“事情报进宫里后父皇就命仵作去查验了,确实是死于喘疾。仵作是父皇身边的人,不会说谎。”
应知怜的唇抿了抿,“他有这个病多久了?”
姜悯说:“这是钦差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朝中不少人都知道。”
应知怜微怔,姜悯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喘疾无非是哮喘,这原不是什么大病,及时用药并不至于要命。
应知怜说:“像他这种自幼有喘疾在身的人身边应该都备有治疗的药物。若是在外喘疾发作没能及时就医倒也就罢了,在家中怎么会没药?此事没查过吗?”
姜悯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派仵作验尸的时候也派人去他府上查问了,巧的是昨日书房中的药正好用完。”
应知怜眼皮一跳,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想让她不怀疑钦差的死有蹊跷都难。
应知怜:“有人不想让他开口说话。”
姜悯点了点头。
太子妃微拧着眉,“敢在天子脚下谋害钦差,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这背后若不是权势滔天的人,谁敢这么做?
太子冷笑了声,“或许是他们想要瞒的事情更大。”
那些人未必敢这么张狂,但也许钦差拿捏了一些要命的证据,才让他们不得不在钦差面圣的前一天下手。
死人的嘴巴最严实。
应知怜:“那南越灾情如今由谁上奏?可得尽快,不然又死了怎么办?”
姜悯低头一笑,哪有那么容易死?
他道:“下朝后我便带当初安插在钦差队伍里的人面见了父皇,虽然钦差已死,但南越灾情父皇还是了解了。赈灾粮款很快就会被派到灾民手中。”
应知怜听完松了一口气,至少灾民有救了。
应知怜又问道:“你们后来可曾提到金芙蓉如何处置?”
当初南越灾情是金芙蓉说的,如今事情有了定论,金芙蓉的罪名也该有个定夺了吧?
姜悯:“父皇倒是没提起这个人。不过今晚有一场家宴,父皇让我带你过去。你若想救那个女人,今晚倒是个时机。”
应知怜:“你倒是懂我。”
好不容易等来了真相,她得赶紧把金芙蓉从小黑屋里名正言顺地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