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预不仅两者皆占,他在兖州还有很多熟人,真发生冲突,他的人脉能用上。
明预:“给人做军师,什么都得会一点,尤其是看天象辨方向,辨雨雪晴阴。”
明预也出来了,扶着长随的手走到赵含章身边,微微行礼后道:“布及整个豫州不可能,但应该可以影响到附近两个县。”
上次下雨是八天前。
不错,这一次,赵含章带上了明预,特意让他从洛阳回来的。
赵含章点点头,问道:“可有营帐被淹?”
她道:“这叫准备懂吗?你怎知以后我们不会去多雨的地方打仗?”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进一个营帐看,因为有帐篷,就算土地会浸湿,速度也会很慢,她仔细看了看脚下,只有淡淡的水汽。
明预摇了摇手道:“我现在如同吃了神丹妙药。”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后道:“罢了,术业有专攻,这事让庭涵去做吧。”
她穿上蓑衣,戴上草帽,出去巡营,曾越也正好出来,看到她,立即迎上来,抱拳道:“使君!”
明预和赵含章同坐一辆马车,主要是可以一起下棋,他看了眼棋盘,再顺着赵含章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不由笑道:“使君放心,我昨夜观天象,再看今日的云层,明日应该会下雨。”
曾越心中腹诽。
赵含章看了一圈后道:“以后给每一个士兵都配一张油布,油布防水,勉强可用。”
一张油布自然不贵,但全军配给就很贵了,曾越咧开嘴笑,大声应下。
赵含章也不失望,高兴的道:“这也很不错了。”
他道:“要是今日风大,或许等不到明日,半夜就要下雨。”
雨天路滑,赵含章还伸手扶了一下明预,将人送到帐篷,她这才回自己的帐篷。
他们驻扎的木板基本上是从车上拆下来的,只够供给给参将以上的人,其余校尉、士兵等都是席地而眠。
帐篷在夏天是防蚊虫的。
赵含章按了按她道:“你躺着吧,我出去看看。”
赵含章皱着眉头,跟他往那营帐去看。
长随低声道:“先生身体不好,不该起身的,要是不小心受寒……”
赵含章这才上马,带上范颖和明预等一起走。
明预幽幽一叹道:“她有大仁心,这是天下之幸啊。进郓城之前,你悄悄的离开,带上我的手书去见一见裴将军。”
“是。”
他们这儿下雨了,赵含章心满意足的躺在两块木板拼接的床上,拉上薄被便沉沉的睡去,距离他们这里千里之遥的平阳皇宫里,刘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又发烧了,头脑昏沉不说,还咳嗽,他有些烦躁的推开内侍送来的药,不悦道:“都喝了七八日了,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不喝了。”
他披上衣服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