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家军的最后一辆车也要进城,就快要显露出俩人来,城门官连忙推了一把小兵。
赵含章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她刚才听到他的哭声了。
赵含章直奔皇宫而去,身后的车队便也跟着他们刺史嘚嘚的跑到皇宫门口。
念头闪过,郎中想到苟纯那一箭,要不是赵含章拉了他一把,他这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看到百来人齐齐冲着宫门而来,那些人一看还都带着武器,侍卫们立即绷紧了脊背,立即有俩人疾跑过来拦住,“站住,尔等何人?”
果然,什么脾气和软,为人谦恭,这都是假象,能打下豫州和司州的女人能没有点脾气吗?
他连忙对身后跟着的书记员道:“快,快去大将军府,让他赶紧带着小苟将军进宫,要出大事了!”
礼部郎中脸色微变,连忙道:“赵刺史,小苟将军行事无状,我一定向上禀报,但大典在即,此时因为这个起纷争,只怕会惹陛下不悦,不如此事先暂缓,等大典过后再议?”
城门官知道苟纯的脾气,等他缓过神来,他肯定活不了,所以不由后退几步,想了想抓来一个年纪最小的士兵,将身上的钱袋子和值钱的东西都扯了下来,借着赵家军的车队进城遮掩塞给他,低声道:“我活不成了,今天这儿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赶紧走,替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家人,城东房租虽贵,但安全,那里多是我的同僚,让他们继续住着,千万不要搬家去城南那些房租低的地方,我那长子已经十三岁,可以养家了,让……让他不要当兵了。”
骑马走了十几步,赵含章还是勒住了马,对礼部郎中道:“刚才本官受了惊吓,现在心里难受得很,我要即刻进宫状告苟纯。”
宫中侍卫看向礼部郎中,见他点头,“这是豫州赵刺史。”
苟纯没有留意到,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气愤和难堪,只觉得脸如火一般在烧。
郎中心中暗恨,却没有办法,苟纯是苟晞的亲弟弟,他不过礼部一小小郎中,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在意?
不等礼部郎中说话,赵含章已经朗声道:“请禀报陛下,豫州刺史赵含章来给陛下请安,还给陛下带了些豫州土产来。”
这里的皇宫是别院改造的,没有洛阳皇宫的雄伟宫殿,但宫门前守卫的侍卫却不少。
曾越立即带着亲兵们跟上,他马上的人早在进城时就交给了底下的士兵,此时被丢在车上,坐在一箱箱钱上。
确定了赵含章的身份,侍卫恭敬了些,但依旧不放行,“还请赵刺史稍候,待我等禀报陛下。”
他连忙跑去找将军。
卫璪一边让人进宫去禀报,一边去见赵含章。
上次大殿阻拦苟晞扼杀赵仲舆,保护皇帝之后他就升官了,现为御前副统领,主要职责是守护皇宫和保护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