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月心都在滴血，忍不住骂骂咧咧，除了花用掉的，剩下的只好全都拿出来。

顾念心花怒放，家底居然还算丰厚，完全够她一个小孤女好好地过日子了。

正窃喜着，顾念忽然瞥见站在旁边的凌锦霄，心里犹豫了一下。

凌锦霄安静地站在那里，置身事外一样，他原本是被寄养在顾清家里，一家子跑来顾念这里的时候也跟着过来，按常理来说，他也该跟着一块儿回去。

但顾念知道，凌表哥回去之后一定没什么好日子。

书里虽然只提了两笔，说凌锦霄在顾家什么脏活杂活都做，身为智障女配的顾念还时常拿他出气，唯有顾清，会时不时地关心他，成了他黑暗经历里唯一的一道光。

顾念看书的时候是信的，这会儿，信他个鬼。

顾清要真关心凌锦霄，能任由自己娘成日辱骂踢打凌锦霄？顾念不信她看不到，她只是偶尔心情好了才施舍一些怜悯，这就被凌锦霄当做唯一的光。

有点可怜。

顾念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抽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凌锦霄的面前，问出了口。

“凌表哥，你要留在我这儿吗？”

凌锦霄似是有些诧异，顾念比他还诧异，只可惜没有一键撤回。

“啊，我的意思是，你要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就问问，就是觉得我这里地方大……”

顾念闭上嘴，及时止损，免得越说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