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山道长和蔼地朝顾念伸出手,“小姑娘,你手给我瞧瞧。”
顾念不大愿意,眼里单纯地疑惑,“一定要摸吗?”
“念念,无妨的,道长也给我摸过,你别怕。”
“可是我爹娘教过我,身为女子不能随便让旁人碰触自己,怎么婶婶没教过姐姐吗?”
顾清黑了脸,“这如何能相提并论!你是不是傻?”
顾念嘤嘤嘤,“表姐你怎么骂人呢,我虽然是不如你聪明,可我爹娘就是这样教的嘛,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算了我还是……”
“行了行了,不摸我也看得出来,就不耽搁了。”
乾山道士撇撇嘴收回手,从怀里摸出两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画了繁复的符文,“你们俩各自扎破手指,将血涂在中间的圆圈里。”
这个顾清上辈子就做过,她接过符纸,着急地直接用牙齿咬破指尖。
顾念则是盯着上面的符文看了好一会儿,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人的命数早有天定,逆天换运,上辈子这道士的下场必然凄惨。
瞧他这会儿兴致勃勃的模样,怕是压根不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常言道,半瓶水晃荡,瓶子会碎的。
“念念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照做?”
顾清见顾念迟迟不动,一点儿都不奇怪,上辈子就纠结了半天,她体贴地问,“你是不是怕疼?没事,不疼的,我正好随身带了跟针,一下就好了。”
“……”
顾念嘴角微微抽搐地看向递到面前的针,她就不怕别人觉得奇怪吗?
慢吞吞地将针接过来,顾念迟疑了一会儿,又找了布来回把针擦干净,才在顾清快不耐烦的目光里扎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