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声音里也有哽咽，余光瞥见地上有一团灰烬，立刻走到顾念面前，“仙童，我儿真的好了吗？他、他为何会那样？”

顾念摊开手，手里有一根头发，掌心一歪，头发飘落到地上。

“有人用了令公子的头发和生辰做法，这些日子狂躁的并非你儿子，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好，至于是谁做的……”

顾念笑得甜甜的，“令公子的生辰八字哪些人才知道，吕老爷应当比我清楚。”

吕夫人忽然冲过来，一把拽住吕老爷衣服，眼里放出愤怒的光来，“是她！她说要替志杰相看女子，说得有生辰八字才好合一合，除了她，我从没给过任何人志杰的生辰！志杰是她的亲侄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老爷嘴唇蠕动了几下，像要反驳又无从开口，吕夫人猛地将他推了个趔趄，恨得眼珠子都是血红的，“她几次提过你我子嗣单薄，志杰要走科举说什么家中产业无人继承，她打得这个主意？害死了志杰好把她的儿子塞过来？她做梦！”

自己的孩子是被人害成这样，让吕夫人几乎失去了理智，“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别那么激动，也未必是……”

“你要敢替她找补半句，我便与你和离！拼了我娘家的一切，我也要把志杰带走，绝不会让你们害死他！你就跟大姑姐过去吧！”

“你胡说什么！”

吕夫人的眼神全然不是在说狠话，对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是她的底线，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