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南宫昶消失不见。

可惜，终究是一场空。

秦阮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她终于死了啊！”

一个人的寿命，短短几十年。

自从霍公子死后，大乾朝陷入混乱，连年战乱，也不知道阿暖在那吃不吃得消，金鞭会不会保护她。

没有得到回应的南宫昶，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神色怔了怔。

突然，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不能否认，他既然出现在这，心底是放不下苏静书的。

看着怀中被他毁了一生的苏静书，近万年间都不曾波动的心，像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

过了好久，他缓缓倾身，在这具没有灵魂的皮囊眉心处落下轻轻一吻。

苏静书的性子太烈，在他面前又太自卑，她明明有不输于男人的魄力，却因他葬送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心中惦记了数十年，终是在她即将离世时，来到人界见最后一面。

起因是因为几十年前，冥王、楮子凤曾用龙族小太子威胁他做了什么，三人是见面就掐。

他之所以知道苏静书大限将至，正是因为秦阮的告知。

“等我！”

不算疼，就是不太舒服。

那丫头在她和帝君第一世所在的大乾朝。

他身为人类被贪欲迷住眼，性子嚣张狂妄，浪荡成性，不知道珍惜二字。

对方是酆都城的帝后，让她来找一个刚死去的亡魂，可以说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

他与苏静书年少时相识，纠缠多年，落了个两败俱伤。

苏静书如此执着的寻找他，这份情意对神族来说也许不值一提，可对她来说是用尽了一生。

因为愧疚？

他站在原地，深沉淡金色的眸子深深凝视着苏静书。

那颗可以欺骗任何人，唯独不能骗自己的心告诉他——他不想辜负，也不想放手。

因为爱情？

冥界，酆都城。

不知算到什么，秦阮精致脸庞神色微变，快速起身飞身离去。

南宫昶就这么眼看着，那一抹红影眨眼间消失在视线中。

他什么都来不及思考，立刻飞身追了上去。

南宫昶胸腔跳动的心漏了一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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