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见鬼！我为什么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看到那张嫌弃脸的时候我忽然惊醒，我怎么会在和杀破狼讨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这种问题呢？这简直太奇怪了！而且……他竟然还能告诉我，是我疯了还是他病了？！

“你问起来的。”

“可是……我问你就说啊！”

“只是因为无话可说。”

“是啊……不对，你是不是……喜欢我？”

最后这个问题我斟酌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不过杀破狼的反应让我很满意，他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甚至连手中举着的火焰都摔到了地上。

“你……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可能。这不是为了排除一下嘛。毕竟你这一路跟着我们的理由很不充分啊。我自然会胡思乱想。”

“不充分？”杀破狼皱眉，“我只是为了能够离开须弥境才和你们暂时同路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毕竟是死敌。”

“暂时联手有何不可？没有我这一路上你早就死了。”

“当然可以。君子以德报怨，带着你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我总觉得你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靠近了杀破狼，他正低着头重新聚拢火焰，没有看见我从袖中慢慢抽出来的匕首。

“没有。”

他这么说。

然后火焰就再次凝成，蓝色的光在黑暗中欢快跳跃，如欢脱的孩童。而我的匕首也已经抵在了他的侧颈：“抱歉，我想听实话。”

“……”

“你应该知道我能在你反击之前就能杀了你。杀破狼，咱俩刀剑上的功夫一直是我比较好。”

“知己知彼。”他说，“我们为敌这么多年，我当然很了解你的身手。六年时你被巨魔王以计相困，竟然能够带着十几个亲兵浴血杀敌，以一敌百冲出重围。虽然日后休养了半年时间，可是你的名字已经在魔族传遍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主动请缨，想要会你一次。”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起以前的事情来，但是我还是接口了，“是，从七年开始我的对手就是你。我们交手不下百次，各有输赢。”

“是。不过你输的更多。”

“我不记得了。”

他为什么要计较那些事情？在这种情形下。我不会念着旧交收手的，更有可能的就是一时忿恨进而杀人。

“小程，你相信诺言么？”

“诺言？”

“对，只有一句话的诺言。没有人能够在场证明，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它存在的一句话诺言。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