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云:“庆国公府明面上是罗二夫人在管事,不过这只是为了好看,她手里顶多才管着罗家三分之一的产业。”
罗元律是平国公曹廉的儿子,即便比不上她的儿子,曹廉也不会想看到他被庆国公杀死的。
罗元律不是庆国公亲生儿子这事,只一天的时间,就传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可惜,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庆国公才踏入了祠堂。
他已经仔细回想过在普陀寺发生的一切了,他们被算计了,他一定要赶紧告诉父亲。
他一走,一队士兵就将祠堂给围住了。
庆国公一旦知道罗元律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吴心蕊可就废了。
平国公府安全了,云霆就安全了。
“速来京!”
佝偻男子听到后,什么也都没说,放下扫帚,身子一跃,眨眼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我那么宠爱你娘,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闭嘴!”平国公突然怒声呵断了曹云霆的话。
楚清欢作为摄政王孙女,私底下干的又都是些掉脑子的事,为了确保不连累儿子,平国公就将真爱的儿子和发妻的儿子调换了。
时芙昕站在树上,对着信鸽抬手做了个捉拿的动作,然后信鸽就像是系着线的风筝从高空中被拽了下来。
幸好吴心蕊没来,不知道罗元律已暴露,得在庆国公回府前将吴心蕊除去。
“这人啦,就不能干缺德的事,要不然迟早报应在自己身上”
罗元律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我不是父亲的儿子,那我是谁的儿子?我是谁?”
曹云霆心中的疑惑更甚了:“父亲,咱们家平日里和庆国公府也没什么来往,管他庆国公怎么处置罗元律呢。”
平国公看着儿子,神色有些复杂:“为父在想,庆国公知道罗元律不是他的儿子,也不知会怎么对他?”
罗元律面色发白的跪在罗家祠堂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又恐慌的等着庆国公过来。
楚清欢眼中划过杀意,罗元律是庆国公亲自养大的,一时半会儿庆国公估计下不了决心杀他,她只要赶快将罗元律杀了,绝了曹廉的念头,那平国公府就不会牵扯进来。
只是,她身边除了四个丫鬟,就没其他可用的人手了。
说完,就觉察到平国公的手抖了一下。
庆国公看着面前这个从小被他亲自教养大的儿子,又是悔恨又是心痛:“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去杀了吴心蕊。”
可是,当他回府,看到悬梁自尽的吴氏,心中的侥幸全没了。
庆国公看着罗元律,只觉得心痛难忍。
根据曹云霆的吐槽,这些年庆国公夫妇每次去普陀寺祈福,平国公也会带着曹云霆去,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偶遇’楚清欢。
平国公府卷进来了,云霆就不能独善其身。
“父亲,我就是您的儿子!”
“真没想到啊,罗元律竟不是庆国公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儿子?”
真是好一个情种啊!
听着这些议论,平国公面色沉沉:“怎么传得这么快?”
“庆国公竟被最宠爱的小妾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怎么会这样?
楚清欢又怒又急,近段时间,她发现好多事都失去了掌控,并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
庆国公好面子,罗元律不是亲子这事若是不为人知,庆国公或许还不会怎么着,可如今闹到明面,庆国公怕是要下重手了!
“姑娘,烟袋子那边打探到了,罗元律和曹云霆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想到这里,楚清欢快步去了一个偏院。
罗元律飞快的走向庆国公,急切的看着他:“父亲,有人要离间我们父子,你中癔症,还有用你我的血驱赶阴魂,都是别人的计谋。”
父子两是骑马来的,可回去的时候,平国公却要求坐马车。
“父亲!”
庆国公遭报应了,那他呢?
他是不是也会遭报应?
想到被庆国公带走的六神无主的罗元律,平国公面色有些发白。
“普陀寺里的那个碗肯定有问题,父亲,您要实在不相信,那我们重新滴血验亲好了。”
曹云霆见了,也顾不得吐槽庆国公府的事了:“父亲,您脸色有些不对,我们快回府吧。”
平国公点了点头,由着曹云霆扶着自己,刚走几步,再次出声问道:“庆国公会如何对罗元律?”
“天啦,惊天大消息呀,罗元律竟不是庆国公的亲生儿子。”
马车里,平国公闭目想着庆国公会怎么对付罗元律,而他又该怎么做。
看着纸条上的字,时芙昕蹙了蹙眉。
“父亲,这才是开始,你可一定要撑住,女儿会亲手把你最在意的国公府毁掉的。”
罗元律和曹云霆同年同月同日生,倒是符合掉包条件。
院子里,一个佝偻男子正在扫地。
这些都是庆国公的亲兵,武艺高强,罗元律看到这些人,心都凉了。
“这是什么?”
一想到他甚至为了吴氏和眼前这个野种逼死了嫡子嫡女,庆国公就气得双眼发红,一把掐住了罗元律的脖子。
平国公看着庆国公府远去的车马,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担忧。
自从她隐藏到庆国公府后宅,都是吴心蕊负责帮她联系外头的人的,如今她死了,很多事都得她亲自来了。
在普陀寺的时候,他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也知道有人在暗中对付他。
报应?
无他,他听到街上的行人竟都议论庆国公府的事。
从普陀寺回来后,时芙昕就让小芳去找了烟袋子。
唯一的答案就是,曹云霆是平国公和楚清欢生的儿子。
当马车驶入内城,平国公突然睁开了眼睛。
“上面这些地方,就是炎党出入最频繁之地。”
“从这些地方,一定可以收集到炎党的证据。”
在罗家的产业中,搜查到了炎党的痕迹,庆国公府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时芙昕再次看到罗绮云对庆国公府的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