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琴对这个女人的话丝毫不怀疑,甚至在桑乔开口之前,她就已经觉得不对了。
擦干脸上的泪,陈琴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桑乔迟疑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只管说,她死的越惨我才越高兴呢!”陈琴咬着牙道。
这语气反倒让桑乔拿不准陈琴到底是个什么心理了。
想了想,桑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一个月前,她的钱挥霍的要完了,所以她想办法混进了一场应酬中,想要钓个男人。”
“但她喝酒前吃了点药,那些药和酒起了某些化学反应,导致她猝死了。“
桑乔一边平静的述说着,一边观察着陈琴的脸色,准备随时抢救。
但陈琴虽几次摇摇欲坠,最后却还是稳稳地坐住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陈琴望着桑乔,面上闪过一丝偏执。
这是原主父母的第二次寒心。
没办法,原主父母只能自己咬着牙拿出所有积蓄,又东拼西凑的借了不少,终于凑齐了桑柚的治疗费。
这之后再打过去,就基本是忙碌中了。
后来原主终于回村了一次,却是带桑柚回来。
陈琴哭的太狠,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抽着,听桑乔问,她先是不信任的看了桑乔一眼,而后不知做了些什么考量,到底还是慢慢把过去十几年的事说了出来。
但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当初原主铁了心的要去z市打拼,之后一行好几年不曾回来看过一眼,甚至电话都不曾打过一个。
但电话仍是十个有九个都不接,唯一接的一次,在听到原主父是要钱后,也只是大吼了一句:“我他妈没钱!”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数额让陈琴愣了半晌,而后捶着胸口恨意满满的痛哭道:“她怎么不早点死!她怎么不早点死啊!”
而这一变故发生的时间,也一定在原主将桑柚丢回村子之后。
有些情绪在心里压抑久了对身体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发泄出来反倒更好。
同样拿出所有继续,再次东拼西凑的借钱,勉力将原主父亲的命保住了,只是从此以后,原主父亲再不可能下床了,且需要一直用药。
这是原主父母的第一次寒心。
于是桑柚剪去自己的长发,染成小流氓常见的黄色,扮成男孩子的样子,又跟着学校里的混混厮混起来,想要通过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搞些钱来。
陈琴:“我想知道她把桑柚送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多少钱。”
这是原主父母第三次寒心。
一通咆哮后,原主母亲再也没拨通过原主的电话。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长大的桑柚?
且有了孙女陪伴,原主父母孤寂的生活也多了几分色彩,他们将对原主的疼爱悉数转移至了桑柚身上。
她想要钱,想要治好自己的外公,让自己的外公一直有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