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典型的拖延派思路。但他没反驳,只是看着李密。
李密沉吟良久,才点头:“好,赵将军,你带三千兵马,先去洛口附近扎营,勿与其硬战,只是牵制。”
赵云飞心中苦笑——这就是给我一摊烫手山芋。不过转念一想,能掌握一支兵马在手,未尝不是机会。
翌日清晨,三千兵马浩浩荡荡出营,寒风里旌旗猎猎。赵云飞走在队伍最前,心里像装了个算盘,一边走一边打算:既然李密只要牵制,那我就顺势布点自己的后手。
行至洛口十里外,他让大队驻下,只带百余亲兵探路。地势一看便知——两侧是缓坡,正中是一条河沟,若王世充真从南边来,这里就是天然的阻击口。
“将军,要不要挖陷坑?”李安仁一脸凝重地问道。
赵云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缓缓说道:“陷坑不过是给敌人看的障眼法罢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打算死守此地。”
说罢,赵云飞果断下令,命人在高处连夜竖起旗帜,堆砌土墙,还特意让人架起几门“投石机”——当然,这些所谓的“投石机”实际上只是些木架子,但从远处看去,足以以假乱真,起到吓唬敌人的作用。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第三日傍晚,探子快马加鞭地赶来禀报:“南面尘土飞扬,王世充的部队已经到了!”
赵云飞闻听此言,迅速翻身上马,眯起双眼,极目远眺。果然,只见南方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片兵马如潮水般涌来,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战鼓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王世充亲自押阵,他端坐在战马上,面沉似水,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显然并未将这支小小的人马放在眼里。
“来者何人!”赵云飞见状,猛地一勒缰绳,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他高声喝问,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对面的探马见状,连忙回话:“洛阳留守王将军麾下部队!”
赵云飞哈哈大笑:“原来是王世充的爪牙,今儿咱们可得比比谁的嗓门大!”说完,他猛地挥手,鼓声如雷,旗帜齐动,土墙上的木架子也跟着晃了起来。
王世充远远一看,眉头微皱——他不傻,这阵仗不像是只有三千人,反倒像背后藏着大队人马。他挥了挥手,示意先不逼近,改为试探性绕行。
夜里,赵云飞坐在火堆旁,李安仁低声道:“将军,王世充没敢硬攻,是不是怕咱?”
赵云飞咧嘴一笑:“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琢磨一晚上,这一琢磨,就给咱们拖出时间了。”
然而,第二天黎明,探马慌慌张张赶来:“将军,不好了!王世充昨夜派了小股骑兵,绕到咱们后方去了!”
赵云飞心头一紧——这下,局面可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