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李殿下,王玄恕那边有动作了!”
“说!”
“他派兵封了洛阳四门,说是要缉拿‘突厥奸细’;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在寻你们的行踪了。”
“好快的反应。”李世民沉吟。
赵云飞却笑了:“这下更好,逼得更紧,动手才更顺理成章。”
魏叔通却压低声音道:“更要命的是……他刚刚送信给李渊,说殿下中了突厥奸细毒手,恐怕已遇害。”
“他疯了?”尉迟敬德惊道,“这不是逼父子反目?”
“他就是要逼你死。”赵云飞冷笑,“把你‘杀’了,才能掩盖他早前放你进洛阳、又设宴设局的罪行。”
李世民脸色骤沉,额角青筋隐现。
“殿下。”赵云飞正色,“这时候,你不能再躲了——你必须出现在众人面前,堵住王玄恕的嘴。”
“我明白。”李世民目光如刀,“那兵营……今晚就动。”
赵云飞点头:“我已叫人潜入,夜半子时,准时开打。”
众人正准备分头行事,忽然石室内灯火一颤,一股阴冷的风从地底深处钻出。
玄奘缓缓步入石室,面色肃穆,手中依旧握着那串木珠,轻声道:“赵施主,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又来了。”赵云飞翻了个白眼,“大师你这次又梦见什么了?”
玄奘沉声道:“贫僧梦中所见,今夜之后,洛阳将乱三月,群雄乱斗,血流成渠。”
“听着像是正常发展啊。”
“可梦中,赵施主手中之枪……断。”
赵云飞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佩枪,那根他从南阳一路带出来,修了又修的铁枪,如今也沾了不少血。
他忽然沉默了。
“那枪断了我还可以焊回来。”他低声道,“但这仗,不能断。”
玄奘低诵佛号,转身离去。
李世民望向赵云飞:“你怕了?”
“我怕个屁。”赵云飞笑了笑,却没有先前那么轻松,“只是在想,老天既然让我来,那我就不能白走这一遭。”
他抬头望向地面之上,仿佛能透过泥土与石砖,看见城中的灯火与杀意。
“来吧。”
“我赵云飞,今晚给你们整个大的。”
而此刻,王玄恕府中,地下密室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展开一幅残破的兵书,手指轻轻摩挲着图卷上的旧隋兵符。
“赵云飞……”他喃喃低语,“你到底是何来历?”
“我越查你……越觉得你像个谜……”
画面缓缓拉远,密室深处,一道枯井幽幽作响,井水泛起涟漪,仿佛在呼应什么。
而井下,仿佛有什么,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