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现在的局面，不适合太大的波动。”老人低沉的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你还是那么顽固，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支持你了，已经错了一次了，我能再错第二次了。”对方的语气十分复杂。

“古天，别在这里装纯洁了，老子最看不惯你这套了，我告诉你这些只是给你通知下而已，至于你想做什么事情那是你的事，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刚刚才和那个家伙通完电话，他对我们的成见可是非常深啊，恐怕就算是你愿意放手他也不愿意啊。”

老人似乎想要挑拨离间。

“哼，欧阳老不死，不要拿这种哄小孩的话来骗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吗，你真以为刚刚你们之间的通话我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就你那部电话那点可怜的防御，我的工程师随便就能破解了那些加密。”

古天很得意的说道。

“哼，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让你听的，我们两个斗了这么多年了，对方有几斤几两，大家互相心里都清楚，我只是不想给那个小家伙做了嫁衣，至于你想怎么办，我不干涉，但是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家伙比当年他的师父还要恐怖十倍，最少他那个师父还是有迹可循，有弱点可抓的，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一批野马，他所有表现出来的缺点仔细看其实都是一个个陷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狡猾的年轻人。”

老人有些头疼的说道，似乎还在为了夏秋刚刚的话伤神。

“你说这点我承认，那家伙刚刚那些话的确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不过这些也是我早就猜测到了的，既然他能低声下气十年，不惜放下自己的尊严来迷惑我们，那么他就肯定有更多的后手在准备，最可怕的还是他说的那句，他年轻，他的想法，我们无法捉摸。”

古天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现在似乎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讨厌这种感觉，特别讨厌。”他说道。

“我也一样，这一点，我相信我们肯定是有共同点的，但是，我现在想知道，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话也是很有技术性，很自然的就把他们两个拉到一个战车上去了。

“不要和我套近乎，我说过了，这场游戏，我不想参与了，我老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以我对那个孩子的了解，如果我们不为难他，他是不会主动招惹我们的，我想通了，未来的世界，还是交给年轻人吧，我们老了。”

古天叹了口气说道，眼神里带着复杂。

“哈哈，古老不死，你知道吗，这是我今年，不，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了解甚至比对我自己的了解还多，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么？”被称为欧阳的老人对着电话肆无忌惮的笑道，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人总是会变的，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古天说道，声音变得格外沧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过往。

“我当然知道，那个小子的师父就是你的徒弟，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会变，但是，唯独不相信你会变，你古天，这辈子对权力的迷恋，甚至超过了你对食物的需求，你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不能一天没权，所以，你说这句话，根本就是对你自己赤裸裸的讽刺，我完全当做根本没听见，你还是说点有营养的话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这场危机，你我都必须要面对，我们都知道，如果我们不动，我们就不会有事，但是我们都更加不知道，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

欧阳老人说着，声音再次变得低沉了起来。

“呵呵，还是你对我了解啊，确实，我这些天的确是矛盾了非常长的时间，但是，我最后想通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错，如果当年的事情非要找一个人来怪的话，只能怪他自己，放着安稳的生活不过非要搞什么变革，把自己给整死了不说还连累的我到现在都还在接受调查，虽然日子表面过的轻松，但是，那些老不死的每天都派人监视着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古天这句话似乎若有所指。

欧阳老头愣了一下。

“我承认，我的确是派了人去监视你，但是，你何尝不是派了不少人监视我啊，就像你刚刚说的，我的电话在你的工程师面前，根本就是没有任何防御的，我们说这些其实都是在浪费时间，这么多年风雨过来了，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谁有几斤几两，互相都明白的很，所以，我们还是说些有价值的东西吧。”他开口说道，几乎是再次重复了一下刚刚说的话，不过这次双方的态度已经完全变化了。

刚刚是一个在死撑，一个淡定，现在是两个人都不怎么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