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鸿儒有些失望的道,说着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叶千尘。
“让王爷见笑了,这些年心力不济倒是忽视了对他们的教养!做了一辈子教书匠,只梦想着能教出几个扛鼎社稷之臣,承续圣贤遗风之人,然而不想到了却还是未能达成所愿!”
叶千尘摇了摇头,对于师鸿儒当面训斥他的弟子,他既不感到意外,却没有什么敬佩!
而在师鸿儒方才呵斥的时候,他更是连头都没有抬,就只是先落一子,之后便盯着棋盘沉思。显然此刻眼前的棋局明显要比师鸿儒身后的那六个被国子监众多学子誉为贤师的六人更加的重要!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师公传道解惑一甲子,其实也教出了不少能臣干吏!别的不说,此前的左相张之道便堪称国之栋梁!”
师鸿儒一愣。
“嗯?王爷这是在取笑老夫吧!张之道他……”
轻轻一笑,叶千尘又摇了摇头。
“非也!论经世之才治国之能,他配的上贤相之名!然而伴君如伴虎啊,有些事……”
突然,叶千尘又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笑了下,继续道:“说不清也说不得!前世之贤相,后世之奸佞,只能说他命运不济!”
“哦?”
师鸿儒一愣,随后便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王爷虽然年轻气盛,可若论胸襟这天下间倒是也少有人及!”
“嗯?哈哈哈,师公您怎么也学人恭维起我来了?怎么是想着为此前之事替他们求情?”
叶千尘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而说着他就摇了摇头,道:“大可不必!此处不是庙堂,亦不是我北境点将台!方才不过是我与众位师叔论道而已,倒也不至于随后记恨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