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绒绒轻轻鼓掌，笑容满面地夸赞道。</P>

“真不愧是上古瑞兽呢，甘愿舍身成仁，让人敬佩！”</P>

随后她又话锋一转，笑容转冷。</P>

“你还有选择自裁的权利，可我呢？从头到尾都没人问过我的想法，在预言出现后，我就被所有人判了死刑，我无权争辩，更无权拒绝。”</P>

白泽沉默。</P>

杨绒绒嘲弄道：“你们都太高傲了，压根就不屑与我好好沟通。”</P>

白泽意欲辩驳，可话到嘴边又无法说出口。</P>

仔细想想，她说的其实没错。</P>

当年所有人都觉得只要牺牲掉杨绒绒，就能护住天下苍生，没有人去在意她心中所想，甚至就连通万物之情的白泽，也觉得她就应该牺牲自己成全天下。</P>

其实，她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若能好好跟她沟通，她未必不会愿意牺牲自己。</P>

思及此，白泽忽然之间若有所悟，口中喃喃。</P>

“也许……也许我当年的预言没有出错，是我们的做法出错了。”</P>

杨绒绒蹙眉，这家伙忽然发什么神经？</P>

白泽心中挤压多年的困惑，在此刻豁然开朗。</P>

可他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越发悔恨和痛苦。</P>

他仰头望天，冲着夜空大喊。</P>

“我们大错特错，大错特错啊！”</P>

他喊得声嘶力竭，希望远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帝君能听到自己的声音。</P>

他想提醒帝君当年犯下的错误，如今切不可一错再错。</P>

但，高高在上的帝君并不领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