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刺击在影盾上的那瞬间间,何凡的神情骤变,身形猛然暴退,而那影盾也在眨眼间化成了黑色的碎片,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影盾都能抗衡雷狮的闪电之力,却无法阻止这把普通的长剑。
单看这一剑,何凡就已经知道眼前的这名刺客的实力决不下于自己,甚至比他还略胜半筹。
退!退!退!嫩绿的草地也因何凡凌乱的步伐,被踩得一塌糊涂。可无论何凡如何退,那把长剑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直跟随着他,最糟糕的是刺客的速度明显要比何凡后退的更快,眼见着长剑与何凡的距离不断的缩小,何凡狠了狠心,既然躲不过,那么就迎击吧。
想到这里,立马停止后退,右脚猛然一蹬,大魔初境的影之力从身体中一处,形成气场,右手也随之轰出了自己的得意技钉拳。
“当!”震耳发聩的砰鸣打破了这和谐的自然,参天的树木上那绿色的叶片也因为这砰鸣,如飞舞的蝴蝶飘荡在空中。
钉拳与长剑的交锋,恶魔之力之间地碰撞,轰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旋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去。
势均力敌!短暂的交锋,却已然生死相搏,要是有一人的力量稍弱,肯定就会飞灰湮没,不是玩笑,不是比试,这是真正的生死之局。
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惊奇,仿佛都没有预料到对方能挡住自己的绝学,高手过招,总会有相似的想法,几乎在同一时刻,见自己的无法奈何对方,两人好似约好一般,不约而同的向后跳开,而气旋也随之消散而去。
仅仅交手了一招,何凡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同于幻境中即便死了,也能无限复活,这是真实的生与死,只要刚刚他的速度稍慢,或者力量稍弱,怕现在站在这里的就已经是具死尸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可以说是他在这个大陆碰到的最强的敌人。
就在何凡惊叹于刺客的实力之际,对面的一身黑衣的刺客也在感叹何凡的实力,刺客之道重在一击必杀,因此这二十多了来,他除了日常的锻炼恶魔之力外,就只是重复地做着一件事,那就是那一剑,那看似简单的一剑,可想而知,这么多年来的练习,他早已把那必杀的一剑练得出神入化,可以说无论是在角度,力量上都可称得上完美,就连达到大魔中级的高手,也有好几个葬送在他的这一剑。
可如今没想到是这个十几天前还是废物的洛家大少爷竟有能力化解这一击,躲过他必杀的一击,按理说刺客一击不成必然远遁,这才是刺客之道,一个现身的刺客,他的实力就会下降一半,可心中的傲气却不容许他这样,尤其站在对面还是年龄和他相仿的家伙,那种不服气之感油然而生,所有他选择不退。
“你是谁?”冷而凝重的问话从何凡的口中传出,对于突然出现的莫名而又强大的敌人,何凡显得谨慎了许多。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你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冰冷的语言就好似地狱的使者一般,说完身体就像是凭空消失似的,再去失去了踪迹,不是因为速度之快而让人无法看清,而是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气息,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一样。
“想杀我?大言不惭!”对于对手再次地消失,这次的何凡似乎毫不畏惧,嘴角还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隐之恶魔,独立与元素系,金属系之外的恶魔,他的基础能力就是隐藏宿主的气息,是一种相当特别的能力。”影魔暗暗地提醒何凡,对于人类修炼影魔可能知道的不多,不过恶魔的知识,这个老不死的家伙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隐身?难怪了他的隐蔽功夫这么了得,只是单单是这种特殊能力就想要解决本少,那么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说着,随手朝着空无人烟的地方一指,数支影之箭朝着手指指向飞驰而去。
“当当当!”只听得的长剑撞击箭支的声响,那几支影之箭就被纷纷打落,但同时刺客的身形也从环境当中显现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这。。。这不可能!”显现出来的刺客显然不能接受被人发现踪迹的事实,进行过多次的刺杀行动,虽说有些因为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劲而失败,但对于他的隐蔽功夫却是相当自信,就算是那几个境界比他高了数个等级的人也不行,这是他的恶魔之力,也是他成为刺客的最突出的能力,可现在对方却能轻易地发现他的存在,这让他完全不能接受,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巧合。于是的身形又一次模糊起来,最后化成了空气,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还来?哼,真是学不乖!”眼见刺客再次融入环境,何凡的不屑地嘲讽道,说完,身体快速地移动起来,比起远距离攻击,黑发男子更喜欢近身格斗。
凝练起影之力的拳头看也不看地直接轰击在空气中,刹那间,隐藏于环境中的黑衣刺客就被轰出数米远,尽管关键时刻他用长剑挡住了何凡的拳劲,但拳劲上凝聚起来狂暴的影之力却依旧把他轰出了数米,一口灼热的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何凡的一击已让其受了不轻的内伤。
刺客的能力主要得益于隐蔽和一击必杀的能力,就如同黑暗中的猎手,在猎物为觉察之际就已经将其斩杀,可如今黑衣刺客的第一击必杀之剑被何凡破解,本应该立刻远遁,但由于不服气以及对自己隐蔽之术的强大自信才会留下来,想要再次发动必杀一击,可现在就连自己赖以生存的能力都被对方破解,自信心大受打击,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之辈,明白大势所去,该退时就得退,哪怕是再不甘心也好。
趁着被推出去数米的距离,刺客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直接闪了出去,望着刺客远遁的身影,何凡也不追赶,而是放任其离去,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极其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