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叫不思进取呢,只是比起念书,我更喜欢习武,我也不是每日都和谢烜那小子一起出门游玩,大多数时间我们都是在练武。”
“与其天天在学堂和一堆书呆子一起摇头晃脑的读书,还不如到战场上浴血杀敌,报效国家,只可惜边境并没有战争,无仗可打。”
朝扶华说着轻揉着掌心,身体半趴在桌子上,微微笑着看向白徵羽。
“而说到令人羡慕,国师现在过的不就是这种生活吗?连父皇都对国师十分尊重,只要国师永远留在朝华国,那就有永远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白徵羽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自己和朝扶华的面前,但语气却极为冷淡。
“只可惜?你在可惜什么?没有战争,国泰民安难道不好吗?难道习武就只能去上战场吗?你也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何况荣华富贵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也不差这点钱。”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永远留在朝华国,不知为何朝扶华心里竟有些烦躁。
“天色已晚,殿下若无其他事还请回吧。”
白徵羽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朝扶华感觉自己似乎惹白徵羽生气了,委屈巴巴道:“可我才刚来没多久,而且一来到这里就被国师打了十下。”
“谁让你挑这么晚来,被打十下那是你活该,明日好好去学院。”
白徵羽说完就连忙摆手,催促着朝扶华快点离开。
他腿都要坐麻了。
“好吧,那我就先离开了,祝国师有个好梦。”
朝扶华微微不舍的起身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时,他还是说了句:“国师,我一直都有拔刀相助的。”
门口一直偷听的寄尘和寄舟赶紧慌慌张张的转身跑掉,但还是被朝扶华看到了背影。
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敢偷听,下次逮到非得狠狠的打他们屁股不可。
逃跑的寄舟和寄尘忽然就觉得背后一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朝扶华一走,白徵羽立马就伸开了腿,优雅全无的那里疯狂捏腿。
当国师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得保持成熟稳重,优雅端庄的形象。
不对,什么叫保持?他本来就是这么优雅的人。
只有在老友的面前才会像个小孩子,谁让老友太过面瘫,让人忍不住想逗弄呢。
虽然每次逗到一半都会被揍。
也不知道某个面瘫现在在干嘛,自己不在他肯定会很寂寞吧?
*
翌日。
刚过辰时,夜里下了一场雨,树叶花枝上还带着清透的露珠。
朝扶华踩着一地的湿泞,一脚踹开了谢烜的房门。
“什么情况!”
睡梦中的谢烜瞬间就被惊醒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看着杀进来的朝扶华,抱着被子一脸懵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国破家亡了还是火烧屁股了?”
“你脑子里能不能盼点好!”朝扶华二话不说的就朝着谢烜的脑袋呼了一巴掌,“赶紧起床。”
谢烜不解,“起床干什么去?昨天没说今天有安排啊,也没说练武,不对,你怎么穿着学院服就来了?难道你要去学院?”
“安排什么安排,从今天开始你要跟我一起老老实实的去学院念书。”
朝扶华一把拽开谢烜的被子,毫不留情的扔到一边去,“快点,别磨蹭了,赶紧起来。”
谢烜:???
谢烜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真的是要去学院!
他大为震惊的看着朝扶华,“你抽什么风?你不是说夫子教的那些都会,所以不想听那些老头儿唠叨吗?之前皇后拧着你耳朵你都不想去学院,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你被夺舍了?”
朝扶华道:“你才被夺舍了呢,我浪子回头不行啊,会和领会那是两码事,人还是得多念书才行,起码也得把最后一年的课业学完。”
“快点,不然我就直接这样拽着你出门了啊。”
面对朝扶华的威胁,谢烜只好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他可不想只穿着里衣出门,这跟光着身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