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听见这个问题,忽的嘴角又落了下来,他盯着空空的手腕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没什么。”
玄夜长长呼出一口气,捏了捏妻子的手,柔声说道,“染青,你……”
染青愣了愣,她扫了一眼自己儿子,又看了眼丈夫,见玄夜朝她眨了眨眼睛,她便明白了夫君的意思,便一边起身下榻,一边说道,“渊儿,娘亲还有些公事要去处理,你和你爹爹在这里等等娘亲。”
应渊眼角跳了跳,他仰面看着娘亲,一时不知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
染青不等儿子还有别的什么反应,径直走出门去,只在出门时警告的瞟了一眼夫君。
玄夜朝着娘子眨了眨眼睛,见妻子离开了,便朝着自己儿子伸出了手,“还来。”
应渊唇角微勾,眨眼间转息轮便出现在了玄夜手中。
玄夜也不细看,先将自己的法宝收好了,又将儿子沏的茶水一口饮尽了,方才沉声说道,“你劳动父亲母亲走这一趟,无非是陪你演场戏,解了你们手上的不离锁。”
说着话,他隔空点了点应渊的手腕,“如今这西洋画已经拆穿,你还有什么打算?”
“什么演戏?”应渊撇了撇唇角,“我可没有给你出这样的主意,还有,你是如何得知步离镯的原理?”
“小小法术,这有何难?”玄夜不屑的撇了撇唇角,“天下那么多的大事,你将心思放在这种奇巧上,真是浪费……”
“别提别的,”应渊不满意的轻哼了一声,“我还没说你,干嘛给我和白九思戴上这镯子?”
玄夜轻笑了两声,指了指眼前喝空了的茶杯,见应渊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方才开口说道,“我儿心中所想,为父还是知道的。”
“别胡说,我可没有……”
“这一点,为父可要说你两句了,别一天两天去学你舅父,正人君子有什么好的?”玄夜瞪圆了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来,“都是骗人的把戏,是他们玩弄人心的工具。”
应渊皱起眉头,“又在胡说。”
“你年纪还小,根本也不明白,痛失所爱是个什么滋味。”说道此处,玄夜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自然,我儿若是永远也不明白才好……”
应渊摇了摇头,他岂会不懂。
“渊儿,不一样,那朵菡萏,只是一场情劫。”玄夜开口打断了应渊的思绪。
见儿子抬眼看着他,他忽的笑了起来,“能让出去的,都不是爱,你若真爱她,早就将她身边的那些朋友统统……”
应渊皱起眉来,他父亲的这番道理,他无法赞同。
“杀掉?”玄夜哼笑了两声,摇头叹道,“为父的意思,是将他们统统赶走,渊儿你又想到哪里去?!”
应渊心情郁闷,一口饮尽了自己面前的茶水,还没来的及说话,便听见父亲说道,“那镯子,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个障眼法,毫无作用,你为何一直要假装着被它控制?”
应渊抿了抿唇,他心中也不甚明白,为何自己要玩这么一出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