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骑兵还没意识到死神已至,领头的鞑子军官眯着眼,嘴里呵着白气,马鞭指着前方:“那是啥?莫不是夏军的探子?给老子冲!砍了他们领赏!”。
五十多个鞑子骑兵催马加速,马刀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光,马蹄溅起的雪沫子如碎玉般四散。
他们惯了骑马冲阵、挥刀劈砍的战法,哪里见过夏军这般“不伦不类”的架势——放着好好的马不骑,反倒把那“烧火棍”架了起来。
“开火!”,许家宝的吼声落下时,第一排步枪的火光骤然亮起,如同一串炸响的惊雷,在夜幕中撕开一道道猩红的口子。
子弹带着尖锐的啸声穿透空气,瞬间就钻进了鞑子骑兵的胸膛。
冲在最前面的鞑子骑兵连人带马栽倒在地,马刀脱手飞出,在雪地上滑出老远,鲜血喷溅在积雪上,瞬间就冻成了暗褐色的冰碴。
鞑子军官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亲眼看见身边的亲兵被一颗子弹打穿了头盔——那精铁打造的头盔像纸糊的一般,子弹穿过后还带出一团血雾,亲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头栽下马背。
“这……这是啥妖法?”,他话音未落,第二排步枪的火光又起,这次的枪声更密,像一场密集的冰雹砸在鞑子骑兵阵中。
一个鞑子骑兵试图挥刀格挡,马刀却被子弹直接打断,断裂的刀刃带着他的手掌飞出去,鲜血顺着手腕喷涌而出。
他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还没爬起来,就被后面冲来的战马踩进了雪地里,只留下一摊模糊的血污。
鞑子骑兵的冲锋瞬间就乱了套,他们想掉头逃跑,可战马早已被枪声惊得狂躁不安,有的原地打转,有的径直朝着夏军的枪口冲去——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骑术和马刀,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换弹!”,许家宝的声音再次响起,骑兵们动作娴熟地拉开枪匣,将新的子弹压入枪膛,动作快得如行云流水。
这线膛步枪是夏军的宝贝,射程能达两百米,精度更是能打中百米外的树桩,反观鞑子的马刀,就算臂力再强,也只能劈到五步之内的敌人。
两者相较,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较量。
更多的鞑子骑兵从营地方向涌来,这次足有上千人。他们是多尔衮留下的警戒骑兵,听闻枪声后赶来支援,可迎接他们的,是两百个骑兵连组成的“枪林”。
上百支步枪同时开火,子弹在雪地上织成一张死亡大网,鞑子骑兵一批批倒下,战马的悲鸣、人的惨叫与枪声交织在一起,在雪原上回荡。
一个年轻的鞑子兵才二十岁左右,是被多尔衮强征来的牧民。
他紧紧攥着马刀,看着身边的同乡一个个倒下,吓得浑身发抖。
他想跑,可身后鞑子军官举着弯刀呵斥:“不准退!退了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