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 抬头打量满头珠翠的七姐姐的时候,陶巅突然发现这姐姐的额头与一侧的腮边 有淤青的痕迹。
这是……被家暴了?
而七姐夫柳轩一见陶巅正盯着他姐姐的脸颊看,顿时后背就渗出了一片冷汗来。
虽说是不太想管,可陶巅还是对着柳轩笑了一下道:“呵呵,姐夫,我姐姐昨日是过了刑堂了吗?”声音很低,刚好够传入柳轩的耳中的。
柳轩一听,顿时额头沁汗地小声辩解道:“不是,侯爷,您听我说。”
他这边刚一说,那边七姐姐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而柳轩怕她又开始装可怜,便赶快凑到陶巅的耳边急急低声说道:“侯爷请听我解释,淑儿昨日因为给我的正妻胭脂里下了避子的麝香被发现,所以我母亲才责罚了一下她。脸上的淤青是我正妻在她房中翻到麝香后,气不过当场打了她几下造成的。还请侯爷明察啊1”
“哦?”陶巅听后看了一眼打开的测谎系统,没错,这姓柳的姐夫头上的是一片大红,还真是字字属实。那自己这七姐,也算是个心机颇深的小黑花啊。
而七姐程淑因为理亏,只能作出一副泫然默泣的样子,想以此来打动陶巅。
陶巅轻笑了一声,然后对柳轩道:“嗯,打得好,今天能下麝香,明天就能分尸。再接再厉吧。不过你要是没理由就打她,我就让你变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说完,便转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来,根本不回头去看七姐姐那满脸的惊愕和七姐夫的不知所措。
而支棱着耳朵,一直听着这边的其他姐姐的婆家人,有的一脸微笑,有的一脸仿徨,有的依然和颜悦色,有的则冷笑不语,陶巅是不想搭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正好熊掌做好也被用诺大的一个白玉瓷盘端了上来,他伸筷子就夹,一口就咬了个满嘴油润。
此时的丞相府门口不断地有骏马豪车纷至沓来,诺大一条门前的街道都被各式车马给塞了个满满当当。虽然各位宾朋都没动用自家最好的车辆,可那鎏金云纹车辇,朱轮华毂,青盖车、华丽犊车,以及数不清的油壁香车、高头大马还是在宽街上令人眼花缭乱的铺排了开来。
一时间,马嘶声、车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奴仆们的吆喝声完全地交织在了一起。
身着锦缎华服的宾客们们扶老携幼,或相互寒暄,或笑语盈盈,他们身后的奴仆丫鬟们则 携着各式的豪华礼盒在丞相府下人的接引下鱼贯而入。来来往往的纷乱脚步几乎将程府门前的青石板路都踩踏出了腾腾的热气。
偶有远处懵懂无知的孩童因为看热闹而追逐打闹,惊得拉车的马匹昂首嘶鸣,引得周围的奴仆不停地驱赶叫骂,乱乱糟糟的,倒也呈现出了一片盛世时期特有的祥和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