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帝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落在趴在地上的浊心身上。
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浊心姿态倒是放的比浊清还低,可惜,天赋不及浊清……
太安帝的手指轻轻地在书案上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语。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浊心,你立刻准备动身,奉孤的旨意前往望城山一趟。”
太安帝将写好的圣旨抽了出来,放到浊心的眼前。
浊心接过,听太安帝的话,像是没说完,便继续跪着听。
太安帝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见到望城山的人后,你要转达孤的意思,赵玉真不能下山。让他们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他们仍然坚持己见,那么那三千铁骑便交由你全权调遣。”
太安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如同雷霆万钧,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只要赵玉真敢踏出望城山一步,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那三千铁骑,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护北离的利益。
对于赵玉真的天命是否能够解开,太安帝其实并不在意。
在他的心中,赵玉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只是碍于他的卦象,所以一直忌惮着。
只要赵玉真一直待在望城山上,北离的兵刃就永远不会指向那里,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若是望城山的人执意要让赵玉真下山,那么太安帝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他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以确保北离的安全和稳定。
“是,陛下!”浊心等了半天,见太安帝没在说话闻言,连忙叩头谢恩,然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退下。
太安帝见浊心离开,眼中的光随着门的开开关关,最后泯灭成黑色。
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他们不识好歹,非要与孤作对,那孤也不介意派遣军队,将望城山彻底踏平。”
他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望城山被摧毁的惨状,以及那些反抗者们惊恐的表情。
不过,望城山下龙脉之事,太安帝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他深知其中的复杂性和危险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他准备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国师去处理,毕竟国师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深厚的学识,如何稳定龙脉,他一定能找到办法。
当太安帝交代完任务后,浊心便迅速转身离去,甚至来不及回住处收拾东西,匆匆去城门处拉了一匹好马,又急匆匆地骑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出城而去。
与此同时,浊清也收到了暗探的汇报。
他听完后,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示意暗探退下。
在暗探离开后,浊清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他既为浊心能够接到这样重要的任务而感到发愁,又为他可能面临的巨大风险而开心。
“浊心啊,浊心,也不知道该夸你狼子野心,还是说你倒霉透顶呢!连我都不敢接的活,你都敢接,看来还真是活腻了。”浊清喃喃自语道,语气中既有对浊心的担忧,也有对他勇气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