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总兵胡振声一看海寇来了,赶紧带着水师出来抵挡。可他这水师啊,队伍稀稀拉拉的,哪是蔡牵和朱濆的对手啊。蔡、朱两人一挥旗子,胡振声的水师就被打得七零八落,跟豆腐渣似的,连胡振声自己也掉进水里喂鱼了。
蔡牵和朱濆打了胜仗,驾着船就回了福建。这福建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抵挡他们。嘉庆帝听说了这事儿,那还得了,马上命令李长庚总统闽浙水师。李长庚接到命令,雷厉风行,把温州海坛二镇水师编成左右翼,日夜操练。到了嘉庆九年,李长庚带着船队向马迹洋出发了。这一去,可就有好戏看了。到了冬月,在甲子洋把朱濆打得大败。转年春天,又在青龙港把蔡牵给收拾了一顿。
蔡牵这是屡战屡败,心里那个气啊,都快气炸了。一咬牙,索性召集了一百多艘船,向东进犯台湾。他还勾结岸上的土匪,一起攻打府城,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自称镇海王。这一下,全台湾都乱套了。闽督王德一看事儿大了,赶紧飞奏朝廷。嘉庆帝也慌了神,急忙命令成都将军德楞泰,佩上钦差大臣印,调三千四川兵去剿匪,还让将军赛冲阿当副手,分兵两路进发。
可这两位将军还没出境呢,李长庚就已经赶到台湾了。李长庚到那儿一看,鹿耳门被海寇给堵住了,这可进不去啊。不过咱李长庚脑子转得快,马上派人四处寻找,嘿,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小港,叫安平港,这港直通府城。李长庚当机立断,马上命令总兵许松年、王得禄驾着小船,偷偷率兵进去,自己则亲自督率大队人马,守住南北两汕要隘,把蔡牵的退路给截断了。
蔡牵呢,还以为鹿耳门堵住了,官兵进不来,正放心大胆地往前冲呢。哪知道许松年和王得禄带着兵从小路杀了进来,对着海寇就是一顿猛揍。蔡牵赶紧分兵抵抗,可每次都被打得大败,人数和船只损失惨重。蔡牵一看,这台湾是攻不下来了,就想从北汕逃走。可等他到了口岸一看,好家伙,无数大船把出路堵得死死的。再往远处一瞧,一只大舰上站着一位大将,手里拿着大令,威风凛凛的,跟天神下凡似的。蔡牵仔细一看,哎呀妈呀,正是那百战百胜的浙江提督李长庚。蔡牵当时就傻眼了,长叹一声说:“哎呀,碰上这位爷,我算是没活路喽!”
您说这事儿巧不巧,就在这时候,突然刮起一阵怪风,船上的兵士们都站不稳了。蔡牵一看,机会来了,趁着这股怪风,脚底抹油就跑了。一出海口,谁也挡不住他,还让他抢走了几十号战船。可这嘉庆帝呢,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说李长庚纵贼远扬,一道圣旨下来,把李长庚的翎顶都给摘了,德楞泰他们也都被命令退回。李长庚这心里啊,那叫一个憋屈,那叫一个愤懑。可他也没气馁,一跺脚,又率领部众,继续奋力剿寇。
李长庚把蔡牵和朱濆打得是到处跑,有一回退到福宁岸上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兵来帮忙夹击海寇。蔡牵和朱濆一看,嘿,李长庚势单力薄啊,两人一合计,就合兵来攻打李长庚。咱这李长庚那是猛啊,愣是把他们给猛力杀退了。蔡牵没办法,就和朱濆分开,逃窜到浙江定海去了。李长庚哪肯放过,在后面紧追不舍,专门盯着蔡牵的船打。蔡牵被打得是伤痕累累,又只能往后退。好在这时候,朝廷下旨,恢复了李长庚的翎管,李长庚这心里才稍微舒坦了点儿。
可倒霉事儿还在后头呢,这不,浙江巡抚阮元因为家里有丧事,得回家守孝,就辞去了官职。李长庚听到这消息,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捶胸顿足地叹息。他手下的部众就说了:“阮公虽然走了,您也别发愁没人帮忙啊,现在的闽督王公,难道不比阮公差吗?” 李长庚一听,直摇头说:“可别提起这王公,提起来我就来气。我自从出兵打仗以来,多亏了阮公帮忙支持。要是这王公啊,哼,一样事儿都办不成!”
您猜怎么着?这闽督王德啊,做事太不地道,激起了大家的公愤。大家伙儿都撺掇着李长庚,让他把王德的事儿如实上奏给朝廷。嘉庆帝那可是个明白人,眼睛跟明镜似的,一看李长庚的奏表,马上就把王德革职查办了。然后呢,又任命阿林保来接任闽督。嘿,您说这事儿闹的,走了一个坏的,又来一个更丑的,这麻烦就没个完啊!
这阿林保一到任,就跟李长庚不对付,这才不到一个月呢,就弹劾了李长庚三次。嘉庆帝心里犯嘀咕了,把这些弹劾的折子都留着,没往外发,还秘密命令浙江巡抚清安泰去调查回复。这清安泰虽说比不上阮元那么能干,但也不是个糊涂蛋,他把李长庚在海上剿寇的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写了个详细的奏表呈给嘉庆帝。嘉庆帝本来就是个明君,一看这奏表,就知道阿林保这是嫉妒李长庚的功劳呢。马上就下旨,把阿林保狠狠地责备了一番,还说:“你要是再敢嫉妒功臣,诬陷弹劾,王德就是你的下场!” 同时呢,还命令李长庚督造三十只大船,这下李长庚算是内无掣肘,外无阻碍,可以大展身手了。
可谁能想到,这阿林保挨了这一顿骂,心里更气了,就一门心思地想把李长庚置于死地。这边李长庚正想着好好修理修理船只,准备大干一场呢,那边阿林保催战的文书就跟雪花似的飘来了,三天一道,五天两封,死活不让李长庚休战。这还不到一个月呢,就下了十几道檄文。李长庚长叹一声说:“我啊,看来是不死在海贼手里,也得死在这奸臣手里了。哎,要是能跟海贼同归于尽,那都算是我的福气喽!”
没办法,李长庚只好召集将士,准备克日出师。他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锐气,驾着船就出港了。蔡牵的船一看见李长庚来了,吓得是望风而逃。李长庚一路追到竿塘,还擒获了蔡牵的侄儿,叫蔡天来。之后李长庚就在海面上往来驰骋,把蔡牵追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还命令许松年去攻打朱濆,自己则把蔡牵打得是连连败退。蔡牵没办法,一直逃到了黑水洋,这下可没地儿跑了,只能咬咬牙,跟李长庚决一死战。
这一战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啊,李长庚亲自擂鼓助威,这鼓声响得震天动地。双方就这么打了有两个时辰,蔡牵船上的风帆被炮弹击中,都撕裂了。李长庚一看,赶紧命令兵士趁着风势放火,那大火 “呼” 地一下就烧起来了,火势凶猛,眼看着就要烧到蔡牵的船上了。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蔡牵的船突然一声炮响,竟然一下子穿进了李长庚的船里。李长庚这边的兵士们回头一看,哎呀,李长庚已经跌倒在船板上了。大家赶紧跑过去救,可已经晚了,李长庚被弹子击中了咽喉,当场就牺牲了。
您知道吗,这船上有个叫张见升的,他是阿林保的人。他一看李长庚死了,立马就带着军队往后退。这蔡牵一看,机会来了,趁着这个空档,就逃到安南去了。这消息传到京城,嘉庆帝听了,那是不胜叹息啊,追封李长庚为壮烈伯,赐谥号忠毅。
从这以后呢,闽督改由方维甸担任,浙江巡抚又让阮元复任了。嘉庆帝还命令李长庚的部将王得禄、邱良功升任提督,让他们分领李长庚的旧部,齐心协力,为李长庚报仇。王得禄和邱良功这两位提督,听说许松年在闽海把朱濆给打死了,朱濆的弟弟朱渥还带着众人投降了,许松年立了大功。他们俩心想,可不能落后让人笑话自己无能啊,于是就慷慨激昂地誓师,下定决心一定要擒获蔡牵。这时候的蔡牵呢,势力越来越小,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但他还是不甘心,又招集了一些残余的贼寇,再次进入海面,一直跑到了定海渔山。
李长庚的部将王得禄和邱良功发誓要为李长庚报仇,这俩人一路追啊,追到绿水洋,嘿,让蔡牵那小子给逃了。您瞧这给他们气得,脸都涨得通红,一合计,决定分兵,指定了专门追蔡牵的路线。第二天呢,又接着追,追到了黑水洋。嘿,巧了,邱良功的船跟蔡牵的船并排了,王得禄的船也赶到了,两人合起伙来就攻打蔡牵。
谁知道,邱良功的船稍微停了一下,坏事儿了,被敌人那些家伙扯坏了船,还拿绳子把邱良功的坐船给拴住了。邱良功那是真猛啊,抄起大刀就去砍绳子。结果,敌人太坏了,用长矛把邱良功的脚给刺中了。邱良功手下的士兵一看,主将受伤了,那还得了,赶紧把绳子弄断,把船开出来。蔡牵一看,又想脚底抹油逃跑。这时候王得禄带着人冲上来了,您猜怎么着,敌人的船炮弹都打光了。王得禄和邱良功这俩人大喊:“贼人的炮弹没啦,大家使劲儿抓啊,抓住的有赏!” 这士兵们一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拥而上,一边放火,一边用长矛钩子去扯蔡牵船上的篷子。蔡牵一看,完了,这次跑不掉了,没办法,他一咬牙,用炮把自己的船给击裂了,连人带船就掉进海里喂龙王去了。剩下的那些贼寇一看,纷纷投降。王得禄和邱良功这才收兵回去,赶紧派人打着红旗去报捷。朝廷知道了,那是高兴啊,封王得禄为二等子,邱良功为二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