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压力下,范昌平好容易才带着众人将奏折全部批完。
殿下吩咐,昨夜宫中突发急事,各位大人通宵专研国事的消息,已经传给各位大人的家人知晓。
可今日,批改奏折却变成了一种负担。
这和他记忆中发生过的事完全不同,不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敢回宫。
叶伟斌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莫用我母后取笑。”
甚至从昨晚到现在,他们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余光留下的话:“本宫给你们权利,你们便是皇朝最有权势的官员,若本宫不给你们权利,你们什么都不是”
也就是说,等他过了二十岁,他与母后就只能活一个。
可叶伟斌却无心欣赏面前的美景,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京城变化太大,我不能贸然行事。”
他们的皇后娘娘,还真怕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皇后娘娘心中的位置。
听到卒了四个人,范昌平动了动嘴想问问是谁,喉咙中却火辣辣的一片,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皙莹润的手指,在黑色棋子的映衬下晶莹剔透,看得人拔不开眼。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母后也的确殁了。
母后为何还活着,有消息说母后幽禁了父皇,一手创立了内阁,并且利用内阁将皇室架空。
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耳边忽然传来顺意恭恭敬敬的声音:“范大人,殿下有旨,国事乃重中之重,殿下不希望明日有大人休假,若是白日里见不到各位大人,殿下不介意明晚便给内阁换新血。”
待诸位大人处理好今日份的国事后,便可领走昨日脱下来的棉衣,自行离去。”
叶伟斌不想死,况且他有这么厉害的天赋异禀,只要先保住性命,必然能找到保命的方法。
叶伟斌的记忆有些混乱,他脑海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增加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早在能力消失时,他便快马加鞭的往回跑,刚回到京城便得到消息,说母后居然得天恩泽起死回生。
这中间不断有人晕倒,可那些小太监明显都是在宫中练过的,主打一个心狠手辣。
女人隐藏在斗篷中的红唇缓缓勾起:“是京城的变化太大,还是皇后娘娘的变化太大,居然能唬得你连进宫面对都不敢。”
果然,当叶伟斌做出选择后,记忆的脉络便越发清晰起来。
那些事,就像是未来的预兆般,不断指点他应该如何行事。
听到叶伟斌的话,女人伸出白若凝脂的纤纤玉手,夹起一颗黑色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扣:“你倒是有趣,明明在京城住了小半年,却始终不愿回宫莫不是近乡情怯。”
只要有官员晕倒,便将人抬出去,灌下一碗热汤,随后用雪拍他们的脸。
以往,他们对着奏折,感受到的是主宰他人生计抑或生命时的满足感。
为了苟住性命,叶伟斌秉承了一个宗旨,一定不要靠近自己的母后,一定不要主动与母后说话,一定要让母后觉得自己是个傻儿子。
这让叶伟斌心生惶恐,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能力之所以会忽然消失,正是与母后起死回生有关。
毕竟他是眼睁睁看着母后断气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争命,母后与他争的不仅仅是命,还有他的预知能力。
不管怎样,在局势不明朗的时候,他是真没有回宫的勇气。
看出叶伟斌的不甘心,女人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里:“我感觉今天这盘棋是下不完了,大皇子殿下,我们改日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