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仍无意识地护住头部,指关节布满擦伤,包南风的堂哥呜咽地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可以了吧?别打了!”
胡承亮把堂哥推到地上,花喆文还不解气地朝他的屁股踹两脚,“你奶奶个三角篓子的,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刚才在地上打滚儿的时候不是还威胁我们吗?还你爸是教育局局长,你就是县长来都没用!你爸也不是个好东西,刚才在饭桌上就不让村长说实话,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几道强光手电筒照过来让花喆文停手,是村长的声音:“那边是什么人?”
脚下的兔崽子变成滑溜的泥鳅,在强光的掩护下一溜烟儿跑开了,“爸!这群人打我!你看都把我打成这样子了,快报警!”
姚寅笙下车不讲理地甩一鞭子,“这里一百米不到有三盏路灯还不够你们看路的吗?大晚上妈丢了是不是?电筒打那么亮你以为你是货车远光灯啊?”
鞭响把手电筒都吓掉了,村长急忙关上手电筒赔罪道:“原来是几位领导啊,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刚才几个孩子跑过来报信,说包局长的儿子被坏人按在地上打,我们这才匆匆赶过来的。”
姚寅笙的眼睛在所有人身上都做了停留,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讥诮道:“一个局长的儿子被两个人按在地上打都让你们劳师动众,为什么一个批发商的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们没那么团结?”
村长瞟向面包车,车内橘黄色的灯光照亮陶署和奶奶的脸,村长意识到事情可能败露了,回头向包局长求助。包正丁站出来大言不惭地说:“毕竟挨打的是我们的孩子,兄弟姐妹多,自然就团结了。”
姚寅笙眼皮都懒得抬,从牙缝里碾出几个字:“好一个团结。”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堂哥,“早知道应该让大个子把你打晕的。”
包正丁按住冲动的侄子们对姚寅笙说:“领导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署坐不住从车上跳下来指着包正丁身后的年轻人说道:“就是他们几个!哥哥姐姐,就是他们几个把我奶奶从家里扛出来绑在树上的,还说是他们父母授意的,他们想要我奶奶给包南风一家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