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儒笔力尚跌宕,
燕山之铭高十丈。
那节度使令手下军士唱了凯歌,行了战舞行于街道之上,与那龟厌夸街。
城中百姓闻得战鼓凯歌纷纷出门,持锅碗瓢盆应声击之,以助声威。
一众人等,拥了众医者兴高采烈的奔那城中太平惠民局而去。
旁越也是跟定了宋易,如影随形,侍奉左右。
然,他们这一番高兴,却是将监视那王禄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也。
王禄随着那医者前行,却到得那城中无人之户闪身隐入,旁人只顾的高兴,却是一个无人察觉。
那王禄进入房舍,便是扯了面皮,撕了胡须,将那易容之物团了扔在墙角。又匆忙翻开那房屋内人家的箱子,也不及分了好坏便是脱了衣衫,将那家男丁的衣衫随便的裹在身上。
咦?倒是露了个真面目出来。看这“王禄”倒是个旧相识!
此人是谁?
且不是旁人,此人便是吕维的管家——吕尚是也!
他怎会在这姑苏城内?
姑苏封城,宋正平一主一仆赴死地而去。这事且让那吕维心下一惊。倒是不防这宋家再抬头也!然,自家这坏事做绝,倒不敢见这宋家再起。
疫情虽是个凶险,倒也不敢托这疫情而听天由命。
冥思苦想过后,遂,暗地知会那身在睦州坐镇监视那青溪摩尼教众之动向的吕尚。密信告知曰:
“姑苏疫情,人不可活”。
那睦州里姑苏城倒是不远,那吕尚得了密信且是知晓这信中的“人”为谁。然,此行却是个难为。
一则,闻听姑苏城已经因疫封城,且是不好入内,行这杀人行凶之事。
二则,便是要隐瞒了身份,免得将那祸水引向吕维。
偶然间与那张呈说起那汝州旧事。便让他得知王安平还有个一母同胞弟弟,唤做王安禄。这王安禄亦为一个医者。
而宋正平姑苏镇疫,城头高悬“正平在此”,招天下医者驰援姑苏。
心下便是有了主意。
于是乎,便问了那王安禄相貌,又学了那张呈的汝州口音。暗自通了青溪摩尼教众,卖了张呈去。一路易容前往姑苏。
且在苦无入城之策之时,倒是见那龟厌亦也到得城下。
探听得知,此人便是那宋正平义子。
心道:此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也。饶是个天赐良机于他。
于是乎,便编出来个故事,骗取了那龟厌众人的信任。
又听闻,那宋正平嗜书如命。便又花了大钱买了些医者的医书。遂又将那黄磷包裹了霹雳火,用那医书盖了藏在包裹之内。
倒是那黄磷味道极为难掩。且又寻了借口,用蒜汁遮挡,将那黄磷得尿骚味掩了过去。
果真是那皇城司经历,探事亲事官的手段。
旁人不知此人心机,便是一个信以为真。
你这厮又胡说!
黄磷是一六六零年德国炼金术发现的,怎么会在北宋出现?你莫非是你穿越了吗?
倒不是我穿越,人家也说了,这玩意是“发现”。发现的意思也就是这玩意本身就存在。不是他凭空变出来的。
而且,我也想穿越,至少穿越到抗日战争,亲手弄死几个鬼子、汉奸什么的。
那玩意现在叫外商,叫专家。
专家怎么会是汉奸?
看他们做的那点事,还不是汉奸?又不让土葬,又不让烧秸秆的。
这事也能算是汉奸?
嚯,不是汉奸是什么?
这话说出来,毁坏的是我们的宗族观念。祖坟都没了,这“列祖列宗在上”你还能喊的出来?
不让烧秸秆?病虫害怎么防治?碳肥都得用化肥?本身农民就挣不下一个钱,还的掏钱治理病虫买化肥?
一杆子就把你的粮食安全给毁了!
如果这都不是祸国殃民,我无话可说。
不过,在这个法治社会弄死他们犯法!而且,弄死了他们我也要平白的搭条命进去,实在是划不来。况且我穿也越不了。
还是说磷的事吧。
刘安在《淮南子》中有载:“老槐生火,久血为磷”。
至于如何运用,可参照各大墓室里的长明灯。
指望外丹能成仙长生不老,整天炼丹的老道们,对这等的稀罕物倒是比你有研究。
比如,人屎尿屁里面,究竟能提炼出来什么玩意来。
好吧,这书不能再这么写了,再这样写就成科普类的玩意了。
现在都没几个人看,再照那个方向去写,估计更没人看了。
还是写小说吧,
咱们书归正传!
此时,那吕尚计划完成,只待那宋正平拆了包裹。藏在包裹内的黄磷日晒自然,引爆霹雳火,便是他大功告成之时也!
这吕尚且是千般算计,万般的运筹,倒是一条没算计到。于这疫情封城,死人的东西倒是穿不得的。一户死绝之地,也是进不得的。
吕尚不是医者,且不知这疫病厉害,
倒是在此地藏了身,换了衣服,待到城开便可混出城去。且是不防这玩意会传染!
说那医者见过了自家的医帅,便是欢天喜地的跟着节度使,一路到那姑苏城内的太平惠民局。
那平江军节度使也因这疫情将要结束,开城指日可待,心情也是个畅快。
便是令人排下了筵宴,款待那些个医者。
虽是大摆筵宴,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想那姑苏城,封城已有几月之余,且是个物资奇缺。
那平江军节度使如此倒也算尽力。
如今开城在即,且是要把酒言欢,大醉一场了去。
宴席间,那节度使陪了龟厌这贵人推杯换盏。
多年的老友,自然知晓那宋正平脾性,且是不肯出来这般的与他痛饮。便是把那满腔的感激之情化在这酒碗之中,一碗碗的奉与那龟厌豪饮。也算还了这老友倾力相助之情之万一。
旁越亦是听那宋易说这易州静塞旧事,敬佩之余,便敞开了胸怀与那宋易推杯换盏的一场豪饮。
医者、兵将,彼此倒是大碗的喝酒,倒是少些个大口的吃肉。
怎的?疫情封城,能置办些个已经实属不易,还哪里来的肉食?
便是这酒,也不是甚好酒,且是城中剩下不多的“屠苏酒”。
此酒味苦,且性不烈。平日里,倒是不合这军中行伍之人的脾性。
然,此时饮来,且是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也。
那旁越与那宋易直喝的面红眼热,把酒言欢。
却在这痛饮正酣之时,瞄了一眼手下随从。
这一看便不打紧,饶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的?那手下几名随从亦是在席间,且与那些军士豪爽痛饮。
心下道了声“不爽”。
便拿眼在席间寻那王禄的身影。倒是匆匆找了,也看不见这老货在哪!
如是,一个寒战打过,便是酒醒之时。
也不顾与他说话的宋易,起身一脚将那顾成跺倒,吼道:
“你这天杀的奴才!”
那正在与人把酒言欢的顾成,却是被这一脚给吓的一跳。
便是被那主子一脚踢倒却也不知身犯何错。
见顾成懵懂,那旁越便是一把抓了他衣领,拎起恶声斥问道:
“我来问你,那王禄身在何处!”
只此一问,便是将那顾成惊得一个酒醒。
慌忙左右看了,便是在这人群中再也无有那王禄身影。
心下叫了声:
“娘娘!”。
便唤了伙伴抽出腰刀奔门外寻找那王禄。
然,那脚还未踏出门口,但听的一声巨响,倒是震得在座诸位人等一个魂飞魄散。
且是一个怎的响动?倒是震人耳馈、穿云裂石、响遏行云。
有道是:
平地脚下一声雷,
满座皆惊魂不归。
若如耳边击金鼓,
声落又有撞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