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本殿下今日心情好,你便在此端茶送水就是,一会儿与国相大人商讨完毕之后,本殿下自会向你请教农耕之术。”最后一句话,杜筱儿可谓是咬牙切齿一句一顿的蹦出口的。
花祭听得出杜筱儿的言外之意,不免觉得好笑,暗自冷嗤。
“既如此!便请玉鸾帝姬直言不讳,今日而来,所为何事?”
杜筱儿倒也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轻轻抿了一口茶才道:“自然是礼家之事。”
杜灵闻言,与花祭相视一望!
二人顿时来了好奇心。
“玉鸾帝姬是想为礼家求情?”杜灵由此一问。
早前杜筱儿便是与潢家定了亲的,虽然因此潢文州被迫秘密弄死了自己的原配妻子,想必对杜筱儿也怀恨在心。
他们一家五口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家庭美满幸福,加上弟弟潢霆宏攀上了礼家这门好亲,有礼家接济和施舍,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可不曾想,也不知道这端荣贵妃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想的?居然会将玉鸾帝姬指婚给他。
他的原配妻子又哭又闹,将家里搅的鸡犬不宁,终日不得安生。
可礼家势力庞大,以权压人,非要潢文州与原配和离,迎娶玉鸾帝姬殿下。
起初潢文州是不同意的,怎奈礼家有权有势,加上玉鸾帝姬长的又不错,还是皇家公主,身份不一般,若是将来娶了玉鸾帝姬,那他不就是驸马爷了嘛!
加之他从小就看不起的弟弟突然出息了,不但有权有势还娶了富婆镇宅,如今反而倒压他一头,他觉得没面子,所以对官运越来越亨通的弟弟十分的羡慕嫉妒恨。
心里想着,他这个弟弟突然倒台,被别人拉下马就好了,那他的威风日子和派头就又支棱起来了,还可以再次将弟弟踩在脚下。
但若是娶了玉鸾帝姬,他便是驸马,身份地位蹭蹭蹭往上涨,将来也就可以翻云覆雨,又可以将弟弟踩在自己脚下,看着他祈求自己过活,多好,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是以!他便伙同礼园,假装自己不愿意,礼家利用权势胁迫他,令发妻不忍,主动和离。
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将发妻逼得主动自缢来成全了他。
潢文州高兴之余,没多久,圣旨就下来了,皇恩惠济仁臣,念潢文州丧妻之痛,家宅无不默哀,以慰礼家与潢家之哀,特将玉鸾帝姬下嫁,以示安抚潢文州之心。
接过圣旨,潢文州无不欢喜连连,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忽然便支棱起来了,开始对潢霆宏颐指气使,摆的好大的架子。
潢霆宏对此也只是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要知道,他娶的二婚嫂礼园,可是什么德行,他最好是见好就收,不然以礼园性子,莫说你是驸马,就是皇帝也得给你拉下马。
杜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杜筱儿与他商讨礼家除此之外的原因
可杜筱儿只是冷嗤一声!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花祭见状!心底大约是猜到了杜筱儿来此的几分缘由。
若不是为礼家求情,那就是为了与潢家取消婚约。
果不其然!
玉鸾帝姬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希望这次,国相大人能彻底将礼家拉下马,本殿下,要与潢家取消婚约。”
杜灵与花祭相视一望,心有灵犀,默契十足的猜到了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