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马崇祚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方观景石台依崖而建,台上石桌石凳虽蒙着薄尘,却透着几分古朴意趣。韩熙载率先迈步上前,抬手拂去石凳上的灰,笑着道:“马知州倒是会寻地方!此处既能俯瞰山下云雾,又能远眺琅琊群峰,正适合坐下来细品诗味。”
窦仪也缓步走上石台,目光掠过崖下苍翠的松林,又望向不远处宝应寺的残破山门,眼底泛起几分感慨。他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石桌,缓缓吟道:“我便以《琅琊山怀古》为题——古寺临崖倚碧岑,千年香火几消沉?今朝共议重修事,再振梵音慰客心。”
“好!!”
杨骏当即抚掌赞叹道:“窦学士这诗,既道尽了古寺的沧桑,又点出了咱们重修的初心,字字都落在了实处。”
韩熙载闻言,也来了兴致。他抬手理了理衣袖,目光望向山间流转的云雾,语气里带着几分文人的疏朗:“我也和一首《游琅琊山赠诸友》——晓踏松蹊访古岑,山风送爽入衣襟。贤才聚此谋新事,不负烟霞不负心。”
赵普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接声道:“韩先生这一句,既写了今日山间的景致,又暗合了咱们同心治理滁州的心意,实在精妙。我虽不善作诗,却也想凑几句,就叫《随诸公游琅琊》——琅琊峰翠入云深,古寺重修聚客吟。但得民心同此志,何愁滁州不兴临。”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马崇祚笑着打趣:“赵先生这诗虽直白,却句句在理!咱们如今在滁州,既要修寺,更要安民,若能得民心,何愁大事不成?我也来凑个热闹,作首打油诗《琅琊聚》——山里风光好,众人兴致高。写诗为古寺,同心把城保。”
他话音刚落,众人顿时笑作一团。韩熙载笑着道:“马知州这诗,通俗易懂,却也道出了今日的实情,好得很!”
延寿禅师一直静静听着众人吟诗,此时也缓缓开口,语调平和却带着禅意:“贫僧也有几句浅见,题为《题琅琊重修》——峰峦常伴白云闲,古寺残垣待新颜。众志同心修善业,梵音再起满山间。”
“精彩!”
杨骏望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满是畅快。他抬手示意拿出酒来,突然想到这里乃是在山中不由的莞尔一笑道:“此情此景,没了酒,倒是少了几分兴致!”
谁知赵普听到这话后,却是笑声道:“将军,我早就备了酒囊与点心,就等你开口吩咐呢!”
说话间,赵普便将带来的酒囊与点心取出,摆在石桌上,杨骏解开酒囊,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当即浅笑起来道:“还是赵兄懂我,今日与诸位贤才同游琅琊、共赋诗文,实乃人生一大乐事!我先敬诸位一杯,祝宝应寺重修顺利,祝滁州早日安定!”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