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后超市依然会剩下一些食物，但几乎全是被污染或者包装破过洞的，那些老鼠以及一些小型哺乳动物就喜欢把体液和粪便搞到这些食物上，一口下去别说酸爽，虽然只要口腔没有伤口，一般不会被感染成怪物，但是生病是一定的，而且以现在的环境只有死路一条，五官流出脓水窒息在空气中。

“现在看到了吧？要是你们在爆炸中心，骨灰都可以泡奶喝了！”

大尸还有兴趣开玩笑，双臂抱于胸前，那些玻璃碎渣和尘土还粘在肩膀上，被他随意的抖落，旁边的老吴眉头抬起，虽然被口罩蒙着脸，可是根据额头上的皱纹总感觉他在笑。

“没必要这么大反应，我们只是想生存，因为劳动力和人口的需求所以找上了你们，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多你们两张嘴还是养得起的。”

“不就是不信任嘛，倒也正常，信任在这个时候是奢侈品，这年头信陌生人的都死了，可你觉得你脱离了我们？能活得更好吗？你真觉得常在河边走不会有意外吗？就当你们现在身体还算健康，因为营养缺失带来的疾病还没发作，可你们老了之后呢？那矫健的身体还能带你们脱离险境吗？我没什么意思，也许你们现在还能勉强生存，但说真的，这样活着很累，我只是想要你们加入，我也不会放低姿态求你。”

左亚和吉良已经站起了身子，虽然在倾听，但依然还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心态，好让自己可以平静的对话。

“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会真以为能等到救援吧？陆战车和坦克开不进来的！除非一点一点的打下来，每啃下来一块地方就驻扎建立前哨站，要不然只能让那些武警和军队自己进来！建筑群是这些怪物天然的掩体，他们会从每个角落钻出来！我说过，我们只能靠自救！”

大尸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包被揉的皱巴巴的锡纸包装丢了过来，拆开包装，是一叠方形的苏打饼干，还有些许饼干渣，左亚抽出一个扔进嘴里，嚼的脆响一片，口腔里回味着饼干的味道缓缓咽下。

“现在吃的也给你们了，如果把你们骗过去还要付出什么那还是我们亏了呢，我们有医生，有工人，都说了，一切只是为了生存，靠劳动获取食物，我不是求你。”

半晌的时间过去，左亚露出挣扎的神色，他是真想过上正常的生活，每天东躲西藏，哪怕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要因为食物的问题不得不出去，每一次能找到食物或者能安全回来都是天大的幸运了，幸运是不会一直关照他的。

“带路吧。”

“嘿！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