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都来了,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她倒要看看那侯爷是个什么样的绝色,还自荐枕席呢,呸。
“诶,我们现在是去哪啊,找那个侯爷?你们侯府有主母没,要给主母敬茶不?你们主母脾气怎么样,会不会故意说茶水不够满、不够烫,然后让我拿着接开水啊?”
黎央声音越说越小。
这段剧情是怎么出现在脑子里的?
好像在哪看过,而且看过很多次,闭着眼睛都能形容出来。
家仆再次转了过来,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冷淡,“侯府主母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姨娘只需要讨侯爷欢心即可。”
“那就是现在要带我去见那个侯爷?”
“嗯。”
黎央不吱声了,一边注视着周围环境,一边给荔枝剥壳,但果肉只是随便放在一旁,并没有送进嘴里。
穿过庭院,穿过长廊,家仆们终于调转方向,走进了一处宽敞的院子。
前方的建筑豪华奢靡,大门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清苦的香料味道萦绕四周,不浓郁,也无法忽视。
家仆们是真的强壮有力,愣是抬着黎央走上层层阶梯进了屋。
辇座放到地上后,黎央本能的想起身下来,又被按住。
嘿,你猜怎么着?
这辇座上的垫子是可以拿下来的,他们直接抓着垫子四角,把她直接送到了那张柔软的床榻上,顺便放下了红到像是在血里泡过的床幔。
“姨娘安心等着,侯爷很快就到。”
说完,那六人没有丝毫停留,快步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黎央后脚就跳下床,开始满屋子打量。
嗯,进来的大厅里挂着风雅的字画,桌椅全是能叫得出名字的昂贵木料制作,香料闻着就知道很名贵,但选了清苦的味道,像那种喜欢大肆挥霍,却又要自恃清高、嫌弃铜臭味的双标少爷。
书房里放了些文邹邹的书籍,不是什么治国策论或者讲大道理的书,内容更像是无病呻吟,没有营养,狗屁不通。
黎央嫌弃的这翻翻那瞧瞧,又回到了卧房。
她注意到远处的柜架上放了个漂亮的蓝色花瓶,瓶子有半人高,只能放在柜架最下面那层。
凑近看去,蓝色下面还泛着丝丝翠绿,像是天光乍泻,春意流露。
“瓶子看着倒挺值钱的,不过这么大个花瓶,里面怎么没放花呢?”
要说本来就没打算往里面放什么花朵植物,只是单纯欣赏瓶子本身,那放这也太隐蔽了吧?
黎央支着下巴思索,没注意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滚过来一颗荔枝,一脚踩上去,整个人顿时往后栽倒。
她反应出奇的快,反手就朝后面的柜架抓去——因为用力,被手撑着的那块板子往下一沉,随后传出清脆的咔哒声。
紧接着是沉闷的响动,柜架中间出现一条缝隙,还在往两边移动。
黎央张大了嘴。
“卧槽,有暗室?”
她想错了,不是暗室,只是被这面柜架挡住的另一个空间。
面前的通道光明敞亮,看起来十分安全。
黎央只犹豫一秒就走了进去,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后,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花瓶,花瓶,全是花瓶,各种各样的花瓶。
但和一般花瓶不同,这间密室里的花瓶口都顶着女人的头颅。
她们面容清丽,各有各的美,头发有长有短,甚至还有棕色的、褐色的、金色的,还有些头发卷卷的,非常好看。
黎央靠着墙壁愣在原地,眼神下意识的下瞟,看向搭在肩上的红发。
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害怕,然后想办法逃离这里。
然而她心里一点恐惧的情绪都没有,顶多有些惊讶,甚至还有空点评谁的发型最好看。
“原来这侯爷是个变态啊。”
【我擦,那些花瓶里的是玩家吧?】
【肯定啊,你见过古人头发这么五颜六色,还有烫染吗?】
【那她们岂不是刚死在这里没几天?卧槽,我就说这个民宿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但怎么只有女人,来这的总不能都是女生吧,男的呢?】
【是哦,11号也不见了,看红毛那样子像是不记得他了,被这幻境影响了吧。】
【...红毛你刚才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别以为我没看见,这都笑得出来,你更像是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