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狱中,永和县一众官员沦为阶下囚。他们蜷缩在狭小的牢房里,身上的官服早已沾满污垢,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们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普通兵卒,究竟是如何让他们遭此大祸。
陈法官双手抱头,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不过是处置了一个犯了杀人罪的兵卒,按律当斩,这有何错?为何陛下要如此大动干戈,将我们置于死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曾经坐在审判席上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一旁的检察官也垂头丧气,唉声叹气道:“我等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虽说未按规矩将那兵卒移交军事法院,但平日里也并无大错,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他想起往日里自己在县衙中处理公务的忙碌身影,满心委屈。
此时,一向沉稳的局司(类似后世公安局长)开口了,声音沙哑:“恐怕事情并非表面这般简单。陛下如此震怒,或许背后另有隐情。”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案件办理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让陛下雷霆大怒的真正原因。
“隐情?能有什么隐情?不过是那兵卒的身份特殊?可查来查去,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军士罢了。”陈法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局司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听闻,陛下立国来一直致力于推行文武分治,意在避免南面大宋重文轻武后尘,加强对军队的管控。此次我们擅自处置军士案件,无疑是公然挑战陛下的权威,破坏了他精心布局的规矩。陛下此举,或许是想借此立威,以儆效尤。”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随后陷入沉思。他们似乎隐隐明白了陛下的用意,但心中仍有不甘。“就算是为了立威,也不该将我们赶尽杀绝啊,总该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检察官低声说道。
然而,牢房内只有无尽的沉默作为回应。他们深知,如今沦为阶下囚,命运已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能等待着陛下的裁决,而这个裁决,或许将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与此同时,内阁之中,气氛同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几位内阁大臣围坐在硕大的红木桌旁,面色凝重,无人率先打破沉默。
首辅张文拓,眉头紧锁,率先开口道:“陛下此次对永和县官员的处置,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如此雷霆手段,虽说意在立威,可也让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啊。”
次辅张致仕轻轻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那些求情的官员皆被罢黜,陛下心意已决,可如此一来,恐怕会寒了众多臣子的心。这永和县之事,本可从轻发落,以儆效尤即可,何必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让满朝文武都人人自危。”
这时,一位新晋的内阁学士褚铭志忍不住说道:“二位大人,依在下之见,陛下此举或许还有更深层的考量。永和县擅自处置军士案件,看似简单,实则触碰了陛下最为看重的文武分治之规。陛下登基以来,一直致力于整顿朝纲,加强集权,此次怕是想借这‘杀鸡儆猴’,彻底杜绝此类违背规矩之事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