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绩可不给他面子回答说:“表叔,你还是走你的道,我们走我们的路,你这亲戚我们可不敢认。”
说得张甫仁脸都拉长了,“表哥,泽绩还小我不计较,亲不亲故乡人,离乡背井,我们还是这么亲的关系,这么说太见外了,你们家发达就不认娘舅家人?”
林鸿福到底拉不下脸,但不怎么愿意理他:“表弟,你也去赶考,今年的院试不是6月吗?这么早出发,两个多月得多花多少银两?”
“家里这时没有什么农活,去府里一方面可以会文,一方面可以给人抄抄写写赚些钱,还可以去扛包赚些钱。”张仁甫说得很可怜,“不凑手时还要大表哥帮忙一二。”
他是把主意打得好好的,话说得光明正大,其实已经先为以后借钱铺路。
“你骗谁?没有准备好费用你会出发?”林泽绩可不相信,“学子出门赶考,族里都会把你们的路费给资助上,你想骗我们家的钱,这可不行,你们骗好多年,我们不上当。”
林泽绩句句戳他肺管,只要林泽阶不阻止,他就敢说,特别上次打赌,输了要林泽阶退出考试,直接把林家兄弟惹毛了,这是要断了他们的富贵,什么亲戚都不好使,要知道世事艰难,吃口饱饭不是那么容易。
林泽绩这样一说,李裕华和翁靖杰的家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在酒楼交锋时,李裕华和翁靖杰仗义直言,大家才走到一起的。
他们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张甫仁,不理他,自顾自的分菜,把最好的分给陈老夫子,林泽阶,李裕华和翁靖杰这一桌。
张甫仁被说的脸上讪笑着骂道:“泽绩,你好没有家教,我是你的长辈是你可以指责的吗?再说姑姑他们姐弟情深,互相帮扶怎么算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感情,是你这无知小儿能议论的?”
很多人的眼光看过来,陈老夫子不想闹得太过难看,咳嗽一声,“出门在外,乡党互相帮衬吧!”
他人老了看得更远,先看看张甫仁想打什么主意,到时反置也不迟,礼上是不吃亏。
刘五武艺陈老夫子见过好多次,陈运振天生神力,从小学武,他俩可以把这里绝大多数人砍翻在地。
实力在手,淡定的很。
林泽阶没说什么,反正慢慢来,坐下来吃饭。
夫子、林鸿福、林泽阶、李裕华,翁靖杰和刘五坐一起,别的人另外分开来
张甫仁一点不见外,也跟着坐到他们这里来,拿着筷子就要往碗里来。
林泽阶有个毛病,爱干净,除了他亲近人会一起吃,最好用公筷。
大家知道他的毛病,俗话说名会起错,但是号不会错,‘假干净’名号,说明他很爱干净。
张甫仁吃过的筷子要菜碗里去,林泽阶拦住他:“表叔考试期间,大家最好用公筷,防止互相感染。”
张甫仁很不满的说道:“就你讲究,我们平时都是互相夹菜给对方,也没见谁嫌弃,你事真多。”
林泽阶很不高兴,见他拿公筷后没和他计较,不差他一口吃得。
当他还不知收敛,去拿陈老夫子面前的酒时,林泽阶忍不住。
“表叔,这个酒是老山参、鹿茸等名贵药材泡得,是给夫子解疲乏用的,要喝别的酒可以。”林泽阶淡淡的说道,“这个酒是特意为夫子配得,只能他喝。”
“喝口酒怎么了?”张甫仁是爱酒见不得好酒,更来劲:“这么好的酒我为什么不能喝?”
“表叔酒这东西喝得好叫自得,喝得不好叫祸水,已经讲你可以喝别的酒,不差你一口。”林泽阶很大度的劝说。
“小气就是小气,酒而已说什么自得,祸水,你表叔我也是读书人,好像谁不会几句文一样,除了诗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少年要要谦虚。”张甫仁教训着林泽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