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俅被赵桓一连串的话语,怼得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忽然,徽宗赵佶,怒目圆睁,指着高俅,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又颤抖:“高俅!朕今日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且如实道来,这事情,你到底知情不知情!”
高俅被徽宗赵佶这一声厉喝,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连忙以头抢地,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陛下,老臣实在冤枉啊!”
“老臣对尧辅下毒之事,真的一无所知啊!”
“老臣平日里虽对这逆子管教不严,但也绝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大逆不道之事啊!”
“陛下明鉴,老臣若有半句虚言,甘愿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啊!”
徽宗赵佶目光阴鸷地盯着高俅,似是要将他看穿,冷哼一声道:“哼,你当真不知?”
“你平日里纵容你那儿子为非作歹,在汴京城横行霸道,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你竟还想置身事外?”
高俅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身体瑟瑟发抖,哭喊道:“陛下,老臣知罪,老臣平日里对那逆子疏于管教,才酿成今日之大祸。”
“但老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陛下,求您看在老臣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老臣这一次吧!”
赵桓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高俅的表演,心中满是不屑。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高俅父子平日里在汴京城作威作福,高尧辅更是仗着高俅的权势,无恶不作。”
“如今,他毒害国母,证据确凿,若不严惩,难以平民愤,更难以彰显我大宋律法的威严啊!”
此时,殿中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些平日里就对高俅父子不满的大臣,纷纷出列附和赵桓:“陛下,京兆郡王所言极是,高尧辅死有余辜!”
“高殿帅也难辞其咎,若不严惩,恐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而那些与高俅交好的大臣,则面露难色。
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小声为高俅求情:“陛下,高殿帅或许真不知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徽宗赵佶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心中愈发烦躁。
他深知高俅在朝中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此次高尧辅毒杀皇后之事,性质实在恶劣。
若不严惩,别说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就是他心里的那道坎也过不去。
徽宗赵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高俅,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
“高俅,你教子无方,纵容高尧辅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该当何罪!”
这一声怒喝,如洪钟般在垂拱殿内回荡,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剧烈摇晃起来。
高俅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浑身剧颤。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尊严,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以额触地。
那额头瞬间与地板重重相撞,发出“砰砰”的沉闷声响,在这寂静的殿堂中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他口中如决堤之水,哀求之词滔滔不绝:“陛下开恩呐!陛下开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