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倒飞的途中，他清晰地看到——

萧天歌破碎的躯体后方，隐约浮现出一道横贯古今的轮回之轮。

轮盘上刻着的，赫然是……

他们生生世世厮杀的剪影！

\"南宫逸，打我呀，你是不是怕了！\"

萧天歌的嘲讽声如附骨之疽，在破碎的虚空中回荡。

那声音里带着疯癫的快意，像钝刀般一点点锯着南宫逸最后的理智。

\"噗——！\"

南宫逸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黑红色的血珠在零重力环境下凝成漂浮的血球。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虚空中拉出一道细长的银线。

是懊悔？是痛苦？

不——

在这一刻，他突然彻底平静下来。

对萧天歌的憎恶，对宿命的不甘，全部化作最纯粹的决绝——

\"既然要疯，那便疯到底。\"

当他再度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虚无。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剩下的只有最冰冷的计算。

现在的他们就像两个赌红眼的赌徒，萧天歌已经全押，而他若不敢跟，便会万劫不复。

\"有意思。\"萧天歌舔了舔嘴角的血，混沌巨人的身躯微微弓起。

他能感觉到，南宫逸的气息变了——那种破釜沉舟的平静，比先前的暴怒可怕百倍。

两大巨人隔着破碎的虚空对峙。

南宫逸的魔躯开始坍缩，所有外溢的能量都被收回体内。

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那是将本源燃烧到极致的征兆。

而且他的身躯彻底放开，他的魂魄在任由天魔疯狂吞食着。

他竟然准备彻底失去自我，只为了能够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真不愧是他一直以来的对手，果真是难缠啊！

\"要拼命了吗！\"萧天歌咧嘴一笑，混沌道种疯狂旋转，被吞噬的天魔之力在经脉中沸腾。

他的巨人躯体同样开始收缩，暗金色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逐渐形成一副完整的混沌战甲。

没有怒吼，没有嘲讽。

下一瞬——

\"轰！！！\"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当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中点相撞！

拳头对拳头，膝盖对膝盖，额头对额头！

纯粹的暴力美学在虚空中绽放！

每一次碰撞都炸开一圈混沌涟漪，所过之处连空间裂缝都被抚平。

萧天歌的右臂炸碎，南宫逸的左腿化为血雾，但两人恍若未觉，继续以最原始的方式厮杀。

\"你输定了。\"南宫逸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能感觉到，你的混沌道种已经开始不稳。\"

萧天歌狞笑着用头槌撞碎对方三根肋骨：\"那又如何？足够拖着你一起死了！\"

就在两人纠缠到极限时——

\"咔。\"

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同时从两人体内传出。

南宫逸的魔核出现裂痕。

萧天歌的混沌道种开始崩解。

但两人的眼神却同样疯狂——

\"那就一起死！\"

最后的能量被引爆，比超新星爆发更耀眼的光芒吞没了整片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