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艳阳熏陶之下,秦风汗流满面,不知是受热还是疼痛,蓦然大喝一声,伸头直撞敌方,只听“咚!”一声闷响,额头似遇到铜墙铁壁,眼瞅着罗姓汉子“哎哟!”惨嚎,脑瓜子上一个鸽子蛋大小红肿小包悄然凸起。
两人吃痛,各自退身躲避,秦风摸了摸小脑袋,上面一样凸起鼓涨红点,透过玄铁刀幽暗刀身,白净额头冒出的不雅观小肿包似在对着他笑,不由一阵恼怒,恨道:“竟敢毁了小爷的美容,滋味如何!脑门晕不晕?”
罗姓汉子怒极反笑,怒道:“小贼,欺人太甚!”挥刀霍霍,刀厉风狂,登时如猛虎一般直扑而上,比之先前稳重不可同日而语,刀势狂放,攻击如狂潮猛飙,左右连发,一连劈下十数劲刀,刀光铺天盖地围涌而来。
秦风未料对方激怒若此,气势顿时被夺,漫天刀光似乎都在对他怒斥狂暴,急忙操动玄铁长刀,舞出一片绵延不绝流光,节节与之对抗,钢刀不断劈斩其上,阵阵爆响如涛声雷动,受对方急攻之下,被迫得渐渐后退。
白鹏飞亦没有闲着,拦住秃头壮汉厮杀,一时间驰援不及,那汉子本就脾气暴躁,本已被秦风杀得心胆俱寒,换了对手,却立马生龙活虎起来,一试之下,对手臂力平常,自己反而显得力势超人,顿时变得信心大增。
秃头壮汉以势凌人,压制白鹏飞亦逆向后退,厚背重刀沉重异常,令他疲于应付,一物降一物,正遇上克星,壮汉手底本就十分硬朗,只是一根筋使然,被秦风挤兑之下,力拼臂力,方才迅速不敌,此时一改颓势,渐渐展露本事,刀法娴熟,制敌身前数尺。
白鹏飞剑招精妙,飘忽折转,奈何对方经验老到,看破虚实,对他游斗之势不理不睬,一寸力大一寸强,刀影重逾千钧,力压白鹏飞数筹,将他劈斫手臂酸痹,渐渐毫无招架之力,绕着路边大树团团打转,舒缓劣势。
正酣斗之际,秃头壮汉疾行猛进,重刀接连劈斫硬木之上,激溅碎屑横飞,白鹏飞目中渐被碎木迷离,难受异常,剑法扰乱,手中更见迟缓,稍不留意,胸口陡然掠过一道乌影,如狂重腿直踹而入,顿被震退数丈外。
白鹏飞胸膛如受重椎猛击,“啊!”一声凄厉嘶吼,令正在逼退之中的秦风凛然张望,不顾己身安危,指诀一领,远处地面窜出一道金光,“黄名子”不顾自己,反救好友,寒芒一闪,灿光正斜射在秃头汉子脸颊上,如利箭穿空,疾射欲挥刀收获战果的壮汉面门。
秦风稍一分心,眼前刀影骤闪,来不及查看如意铜钱动向,挥刀急挡,气劲砰然炸散,一路烟尘滚滚,不多时已被逼退十数丈,至此罗姓汉子方才力竭,两人顿然平分秋色,各退数步,秦风亦无力追杀,抚刀喘息中。
罗姓汉子眼露精芒,终于脸色凝重起来,一番疾风骤雨般进击,一样被这狂妄小子封堵下来,果然有些本事,难怪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若不小心,说不定今天阴沟里真的翻了船,输给了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陡增笑话。
秦风淡然以对,这些天征战多次,知道自己功诀灵异,灵力洗体之下,丹田真气取之不竭,比之寻常武夫经久弥长,若能拖住僵持不下,时间越久自己后力越足,喘口粗气,立时出言挑衅道:“海沙帮本就不知名,难怪出来的喽啰这般无能,令人难以正视。”
罗姓汉子闻言更怒,桀桀笑道:“臭小子先别得意太早,得罪了海沙帮迟早有你好果子吃,我有多少本事不说,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话毕奋起勇力,踏步近丈,借前冲之力顺势挥刀,斜劈怒斩,缓和之下,劲力稍有恢复,一刀之下,势若奔雷,疾风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