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渐浓,老宅的西厢房没有暖气,冰凉的空气仿佛能渗入骨髓。好在刘凌霄与唐雪凝皆是习武之人,气血旺盛,倒也能抵御这份清冷。
刘凌霄仰躺在床榻上,目光失焦地望着天花板的陈旧木梁,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一缕混合着水汽的幽香悄然萦绕鼻尖。他侧目,只见唐雪凝裹着一身轻薄的丝质睡衣,带着沐浴后的微凉气息,掀开被子钻了进来。那冰凉的肌肤触碰到他时,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揽住。掌心滑过她光滑细腻的腰背,那温软柔腻的触感瞬间将他飘散的思绪拽了回来。
“这么冷的天还沐浴?当心着凉。”他蹙了蹙眉,指尖拂过她微湿的发梢,“头发也没干透就躺下,不怕落下头疼的毛病?”
“奔波了一整天,身上不舒爽,不洗洗总觉得难受。”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汲取着暖意。
“对了,”她似乎想起什么,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试探,“你不去看看那边那位?这么久没去陪着,小心人家心里怨怪你呢。”话虽如此,她心里自是明镜一般,不过是明知故问。
刘凌霄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手指在她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这不是瞧着某人今天受了委屈,想着先安抚好了再过去么?”
“得了吧,”唐雪凝轻哼一声,眼底却并无多少委屈,“我这肚子还没动静呢,对骏驰能有什么威胁?老爷子心里想必也是清楚的。至于他今天的脸色……”她顿了顿,目光瞟向刘凌霄,“我倒觉得,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冲我?”刘凌霄不解地指了指自己,“为何?”
“这我可不敢乱说,只是猜猜罢了。”唐雪凝狡黠地闭上嘴,不肯再言。
刘凌霄的手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在她腰间的敏感处稍稍加重了力道,眼神促狭:“真不说?不说我可要行家法了……”
那指尖的挑逗仿佛带着电流,唐雪凝的呼吸瞬间乱了,脸颊染上绯红,眼神也变得迷离。初尝情爱滋味的她,正是对这隐秘欢愉最是沉迷好奇的时候,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心尖的渴望如藤蔓疯长,她索性不再忍耐,一个翻身便占据了主动。被褥翻涌,暗香浮动,急促的喘息交织着低吟,短暂的放纵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云收雨歇,唐雪凝瘫软在刘凌霄怀中,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她雪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刘凌霄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气息仍未平复:“你说……这事明明累人得很,过后想想,似乎也……也就那么回事。可为何世人,偏对它如此痴迷?”
“不过是自然法则罢了,”刘凌霄的声音带着情欲褪去后的清朗理性,“若都失了兴趣,人岂非要绝种了?”
“呵,”唐雪凝轻笑,指尖点了点他的心口,“照你这么说,只是生物本能驱使?那若换了别的女人,你刚才……也是一样么?”
“你觉得呢?”刘凌霄将问题抛了回去。
“我可不知道,”她语气慵懒,却带着一丝执拗,“不过,我却不这么想。在遇到你之前,我可从未想过要和别的男子做这等事。至于人类绝不绝种……与我何干?”
唐雪凝这满不在乎的回答,却让刘凌霄心头一震。她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一贯清晰的思维里荡开涟漪——有的人或许遵循本能,但更多时候,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牵引着人心去靠近另一个特定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