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月清浅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月清浅被苏离雪轻轻拉着，与霓裳一左一右靠在苏离雪的身边。

三人就这样静静相依在温泉中。

水汽氤氲中，朦胧的雾气环绕着三人，如梦如幻。

远处夭夭趴在岸边的光滑石头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九条毛绒绒的尾巴盖在身上当被子，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这种宁静的氛围，让月清浅前所未有的放松。

月清浅偷偷看了看身边的苏离雪。

苏离雪的侧脸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再看看另一边的霓裳。

平日里总是活蹦乱跳的魔道少主，此刻也安静下来。

只是偶尔用手指在水面上画着什么图案。

这样的时光，对于月清浅来说，却弥足珍贵。

月清浅从小在玄女宫长大，身边要么是冷若冰霜的师父长辈，要么是同样严肃的师姐妹们。

从来没有过这样轻松自在的时候。

更别说和心上人如此亲密的相处。

想到这里，月清浅忍不住轻声开口。

“霓裳。”

“嗯？”霓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月清浅看着霓裳那张在水汽中显得格外娇媚的脸，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你……为何总是如此无所顾忌？”

月清浅的声音很轻，却很疑惑。

“好像什么都不怕。”

霓裳闻言，难得的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因为怕没有用啊。”

霓裳的话很简单，但却带着一种让人心震的力量。

“我想要什么，就去争取。”

“我喜欢小雪雪，我就要让她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

霓裳顿了顿，转头看向月清浅。

“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只是你被'圣女'这个身份，束缚了太久。”

霓裳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哎呀，所以正道什么的，最麻烦了！”

“都是正道人士，月妹妹就不能学学小雪雪~”

月清浅听完，整个人都愣住。

她和霓裳，是一样的人？

月清浅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是端庄优雅的玄女宫圣女，而霓裳是肆意妄为的魔道少主。

两人应该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才对。

可是霓裳的话，却像是一面镜子。

让月清浅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

就像她之前和苏离雪，倾诉了那么多对于霓裳的羡慕。

但终究是束缚和背负太多，让月清浅完全放不开自己。

苏离雪注意到了月清浅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月清浅的手背。

“清浅，做你自己就好。”

“你和霓裳，并不完全一样。”

清浅的背负太多，就没法学她这样的“正道人士”。

苏离雪可是明白，清浅内心深处，甚至连正魔双修的想法都有。

清浅有自己的背负，自己的坚持。

但也正因为这些，才是月清浅——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